萧砚被操控着俯身时,我听见他新生出的獠牙擦过自己残留的旧伤——那处被天籁鼎烙下的疤痕,正与我锁骨下的薄荷纹路形成诡异的和声,那和声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乐章。
"共生誓言要吞着爱人的血肉起誓…"我抵着他心口开始结晶的婚契声纹,任由他指尖生长的音刃刺穿肩胛,那尖锐的疼痛让我几乎昏厥。
当那些黑色音波顺着伤口钻进骨髓时,蛰伏在声带深处的七窍玲珑音突然自发地编织起反咒——用是的陆无言当年封印我记忆时用的《锁魂调》,那曲调在我脑海中回荡。
萧砚瞳孔里的琥珀色突然剥落一瞬,喉间逆鳞锁发出困兽般的哀鸣,那哀鸣让人心生怜悯。
谷主操纵的天籁鼎频率出现半拍凝滞,冰层下那些眼球唱出的安魂谣突然混进了血色漩涡的呜咽声,那呜咽声仿佛是无数灵魂的哭诉。
我溃烂的声带在这一刻尝到了新鲜的血腥气——来自萧砚舌尖被咬破的伤口,与十八岁那夜我们偷偷交换的合卺酒味道重叠,那味道让我陷入了回忆。
当他的獠牙即将刺穿我跳动的颈脉时,我舔过他锁骨下那道被逆鳞锁遮掩的旧疤——那里藏着我们真正婚契的密钥,那触感带着一丝粗糙。
谷主癫狂的尖啸声中,所有黑色音波突然开始朝我锁骨下的纹路坍缩,那些薄荷色经络正贪婪地蚕食着天籁鼎的操控频率,我能感觉到那股力量的涌动。
萧砚喉间突然溢出半声破碎的《安魂谣》,被改造过的声带在唱到第三小节时裂开细纹,那声音让人感到心碎。
我后知后觉地发现,那些钻进伤口的黑色音波正在我骨骼上镌刻出与谷主手杖相同的纹章,而婚契声纹的结晶层下…藏着半片属于初代玄音使的逆鳞,那逆鳞散发着神秘的气息。
萧砚指尖的音刃突然凝滞,那些青灰色鳞片在触及我锁骨下的薄荷纹路时骤然卷曲,他的眼神中似乎闪过一丝清明。
他喉间涌出的血沫溅在岩壁上,凝结成诡异的音律符号:"别...别唤醒..."破碎的声带碎片突然倒卷,在我锁骨划出深可见骨的裂痕,"那是你的...七窍玲珑心..."
血色漩涡在脚下轰然炸开,天籁鼎的嗡鸣裹着千万根冰棱刺入耳膜,那声音震得我脑袋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