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迈出第一步，脚下的地面就开始扭曲，仿佛踩在流动的水面之上。空气变得粘稠，呼吸间带着金属般的冰冷气息。
“这是什么鬼地方……”唐翎低声咒骂。
“系统外围。”裴策回答，“我们正在接近核心。”
越往深处走，周围的景象越发诡异。墙壁上开始浮现不断变换的数字和符号，像是一段永不停歇的代码流。偶尔还能听到模糊不清的机械音，仿佛有人在远处低声交谈。
“你们听到了吗？”苏泠突然开口。
“什么？”
“声音……像是……警告。”
江璃神色一凝，迅速掏出记录本翻看：“裴策，之前解析出的信息里有没有提到过系统内部的声音？”
裴策摇头：“没有。至少不在已知数据范围内。”
“那就是新的东西。”钟离熵低声道，“也许是系统察觉到我们的存在。”
“还是继续前进吧。”陆骁提醒，“现在回头已经不可能了。”
他们穿过一道弧形门洞，眼前豁然开朗。
一片空旷的空间出现在众人面前，四周墙壁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网络，像是某种巨大的神经中枢。而在正中央，悬浮着一块漆黑如墨的石碑，表面流转着银白色纹路。
“这就是……系统的入口？”唐翎眯起眼。
“不。”裴策盯着石碑，声音低沉，“这只是……它的外壳。”
就在这时，苏泠的手腕猛然一阵刺痛，最新的那道刻痕开始剧烈发光，仿佛要脱离皮肤一般。
“它在回应。”她喃喃道，“但它不是欢迎我们……而是……”
话音未落，整片空间突然剧烈震动，符文网络瞬间活化，化作一道道光束射向众人。
“小心！”骨蝉怒吼一声，外殖装甲轰然展开，挡下第一波攻击。
“它在测试我们！”裴策大喊，“快找掩护！”
众人四散躲避，战斗再度爆发。
而在混乱之中，苏泠的目光始终锁定着那块石碑。
它上面的纹路，正一点点与她手臂上的刻痕重合。
“等等……”她忽然开口，声音穿透战场，“这不是敌意……它是在……认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