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恒:……
见自己的目的被识破,也没脸红,而是好奇的问道,“先生,你是怎么知道我是为你而来?”
季文川:……
百越之地,虽然出名,但来的人却很少,为何?实在是这个地方太僻太落后了。
就算多少代的皇子皇孙没事跑这里来干嘛,而这里从去年到现在,吸引人目光的无非是端王宋衍带着大名儒南山先生经常来这里。
刚才在他出声之前,季文川实际上已经看到这个背着行李的年轻人了,人群后,他看向自己的目光,就像看到了金子一样雪亮。
季文川:……
他也不想把自己比作金子,但年轻公子发亮的双眼,实在忽略不了。
沈如意在后面听的发笑。
见南山先生一直笑眯眯的看着自己,桓恒再次明朗的笑道,“或者我是为陈文川陈先生而来的呢?”
季文川:……
下意识看了眼沈如意。
沈如意几不可见的摇了下头。
季文川立即反应过来,他这是心虚,实际上,没有多少人知道沈如意是陈文川,这位年轻人只是风趣一句而以。
他马上反问过去,“哦~我也想见见与我齐名的陈文川先生,如果桓公子见到了,可一定要带上我。”
桓恒:……
“如果晚辈我有幸见到,当然会告诉先生。”
“哈哈……”季文川仰头大笑,把人领进衙内,先让张五松安排他的住处,直到洗漱好吃饱后,才带他去书房,给了一份规划表,“把上面的事情做好办妥,才算通过县令考核,通过后,与你签订任期。”
桓恒起身,揖礼到底,“多谢先生给我机会。”
“机会是相互的。”
他要仕途,宋衍需要管理地方的能者,正好。
季文川又与他聊了半个时辰,把文成郡的情况都告诉了他,“除了你应聘县令,外面还有很多人想应聘胥吏,如果你需要人手,余下的话不需要我多说了吧。”
“多谢先生,晚辈明白了。”
该谈的都谈了,夜深了,桓恒也不打扰先生休息,揖礼告辞。
等他离开了,一直当背景墙的沈如意道,“此人非池中之物啊了!”
“阿意也看出来了?”季文川问道,“如果考核过后,就他最优秀,你还让他做文成郡县令吗?”
“为什么不?”
“不怕文成郡最后成为他的发迹地?”
沈如意笑笑,“那就拭目以待。”
如果这点小地盘宋衍都守不住,将来怎么跟其它人争天下。
季文川:……是他狭隘了。
正如沈如意所料,连日大雪不仅给原本就生活困顿的老百姓带来极大的不便,厚厚的积雪不仅覆盖了新修的官道,还堵住了人们踏出来的小道,就算想了解情况帮扶,都没办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