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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勺碰着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凌妤绾小口啜饮着温热的雪梨水，余光里檀健次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沙发边缘——那里有道新鲜的抓痕，和他工装裤上未干的茶渍一样，都是方才慌乱中留下的证据。
“多多……”
“你醒了！我扶你起来，喝点雪梨水，言心刚煮出来的”她清晰的看见他好看的眉终于舒展开，不再拧成一块，紧抿的唇也放开了。
他注视着她一勺一勺的喝着雪梨水，说：“我去看看言心回来没，你先躺着”
她突然伸手拽住他衣角。棉质布料在掌心皱成一团，就像他此刻舒展又拧起的眉头。
檀健次转身时，袖口蹭到她脸颊，带着未说完的话一起跌坐在沙发旁的地毯上。
“我不走了”他声音突然低下来，像夜风吹过琴弦，“你别哭，本来就不舒服，哭的话会更难受的，不走了，好吗?”
“好”
他们两个都没再开口说话，只是她还握着他的大手。
“你知道当我看你倒下去的样子像什么吗”
“像……”他忽然抓起她手腕，指尖轻点那些月牙形的红痕，“像我看过的所有NG镜头里……最让人心惊的一个”
“你……”他们同时开口道，凌妤绾凝视着他：“你先说”
“你以后别这样了，有不舒服的地方就及时说，我不至于说让员工难受着还硬撑，有什么就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我很担心……言心也很担心，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她听着他的话，心里暖暖的“嗯，我以后不会了，你别生气”
“我没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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