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鹤童捡起地上的钥匙,指尖摩挲着那道刚愈合不久的裂痕——铁钥匙上还残留着封印友哈巴赫时的灼热感,像是把整个灵魂的温度都烙在了金属纹路里。他试着将灵压注入钥匙,却发现体内的完现术力量像是被抽空的水池,只勉强让钥匙发出微弱的银光。
“你的完现术消耗太大了。”井上织姬的双天归盾在他头顶展开,淡粉色的光膜笼罩住他的身体,“现在最重要的是恢复灵压,剩下的交给我们。”
唐鹤童摇摇头,撑着地面站起身。远处的瀞灵廷还在燃烧,金色的神圣灭矢划破浓烟,传来死神队员的嘶吼声。他看到三个星十字骑士团成员正围着两名受伤的三番队队员攻击,其中一个戴着鸟嘴面具的灭却师,手中的光镰每挥一次,就有一道金色的斩痕撕裂地面,将死神的灵压屏障斩得粉碎。
“不行,他们快撑不住了。”唐鹤童把钥匙串重新缠回手腕,咬着牙朝战场冲去。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力量连之前的三成不到,但看着那两名死神被逼到墙角、死霸装被鲜血浸透的样子,他想起了爷爷旧书店被暴雨冲垮时,自己攥着铁钥匙却什么也做不了的无力感——这次他不想再退缩。
鸟嘴面具灭却师似乎察觉到了他的靠近,光镰突然转向,金色的刃风朝着唐鹤童的面门劈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唐鹤童手腕上的铜钥匙突然发烫,母亲缝衣服时的温暖画面瞬间涌上心头。他下意识地抬手,铜钥匙飞出,在身前化作一道淡金色的光盾。“铛”的一声脆响,光镰劈在光盾上,金色的灵子溅落在唐鹤童的校服上,烧出细小的破洞。
“哦?还没耗尽力量的完现术者?”灭却师的声音从面具后传来,带着戏谑,“刚才封印友哈巴赫大人的就是你吧?真是不自量力,现在的你,连我一招都接不住。”
他挥动光镰,三道金色的斩痕同时朝着唐鹤童袭来。这次唐鹤童没有硬抗,他想起自行车钥匙承载的“迅捷”记忆——第一次骑着旧自行车躲过放学路上的狗追,风擦过耳边的速度感。他的身体突然变得轻盈,像是踩着风在移动,堪堪避开斩痕,斩痕落在地上,将水泥地劈出三道深沟。
“你的完现术……能根据钥匙的记忆切换属性?”鸟嘴面具灭却师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变得冰冷,“可惜,再花里胡哨的能力,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都没用!”
他背后突然展开四对光翼,光翼上凝聚出数十道金色的箭矢,密密麻麻地朝着唐鹤童射来。唐鹤童知道自己躲不开,他将所有剩余的灵压都注入铁钥匙——那是爷爷守着旧书店、任凭暴雨打湿衣服也不肯让书籍受损的固执记忆。铁钥匙在空中旋转,化作一面巨大的银色盾牌,将唐鹤童和那两名受伤的死神牢牢护住。
“砰砰砰!”箭矢接连撞在盾牌上,银色的盾面出现密密麻麻的裂痕。唐鹤童的手臂在颤抖,牙龈咬得生疼,他能感觉到铁钥匙的“记忆”正在快速消耗,盾牌的光芒越来越黯淡。就在盾牌即将破碎的瞬间,一道淡蓝色的灵压突然从侧面袭来,将剩余的箭矢全部击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