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木苍纯第一次见到那只蝴蝶时,正在朽木家禁书库的夹层里修补古籍。淡金色的翅翼掠过泛黄的纸页,停在记载着“零番队初代队长灵压图谱”的残卷上,翅膀开合间,竟在空气中晕染出与图谱同源的淡紫色灵压纹路。
“异种蚀骨蝶。”身后传来朽木白哉的声音,他指间的千本樱花瓣正悬浮在半空,却没有发动攻击的意图,“古籍记载,这种蝶只在两种极端灵压交汇的缝隙中诞生,本该在百年前的灵压灾变中灭绝。”
苍纯的指尖轻轻触碰蝴蝶的翅翼,蝶翼突然化作光粒,融入残卷上的空白处。原本模糊的图谱瞬间清晰,在页边空白处浮现出一行小字:“灵压的本质不是掌控,是流淌,如蝶穿花,不滞于物。”
禁书库的地面突然震颤,夹层顶部的砖石簌簌落下。苍纯抬头时,看到白哉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出口,千本樱的粉色光流在走廊里织成屏障,挡住了从外界涌入的黑色灵压——那是“影噬者”的气息,一种能吞噬死神灵压的变异虚,三天前刚在南流魂街出现,今晚竟已突破瀞灵廷的结界。
“苍纯大人,”六番队的队员在走廊那头呼喊,声音带着惊惶,“东大圣壁出现裂痕,影噬者的灵压正在污染中央地下灵脉!”
苍纯抓起残卷冲向出口,袖中的佩刀“碎浪”发出低沉的嗡鸣。刀柄上的水纹雕纹在黑色灵压中亮起,沿途被影噬者侵蚀的死神突然呛出黑血,凝固的灵压在碎浪的光流中重新流动,像冰封的河流被春水解冻。
东大圣壁的裂痕处,影噬者的核心正悬浮在半空,无数黑色触须刺入灵脉的节点。那些触须上闪烁着灭却师的十字符文,却又缠绕着死神的骷髅纹章,两种力量在触须中疯狂绞杀,产生的爆破力让裂痕不断扩大。
“是人为制造的混合体。”白哉的千本樱突然化作光刃,斩断最粗壮的触须,切口处喷出的黑色汁液落在地上,竟腐蚀出十字形的坑洞,“有人用禁术融合了死神与灭却师的灵压,再注入虚的吞噬性,创造出这种怪物。”
苍纯的碎浪突然出鞘,淡蓝色的光流在他身前形成漩涡。当漩涡与影噬者的核心碰撞时,残卷上的灵压图谱突然在他脑海中展开——初代零番队队长的灵压轨迹不是直线,而是像蝴蝶振翅般不断折返,在看似混乱的流动中消解着对方的攻击。
“原来如此。”苍纯的灵压突然改变频率,碎浪的光流开始模仿蝴蝶的飞行轨迹,在影噬者的触须间穿梭,每次折返都带走一缕黑色灵压,“不是对抗,是引导。”
影噬者的核心突然发出尖啸,所有触须同时转向苍纯。白哉的千本樱迅速织成防护网,却在接触触须的瞬间被腐蚀出孔洞——那些触须中混入了“灵子分解剂”,一种曾在灭却师战争中使用的禁忌药剂,能直接瓦解死神的灵压结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