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鹤童的碎星突然射出金光,照亮了光流中块不起眼的石碑。石碑上刻着两族战士的名字,既有死神也有灭却师,都是在守护平衡时牺牲的,他们的灵压在金光中苏醒,化作银白的蝴蝶,驱散了周围的扭曲景象。
“影缚者在害怕这些名字。”唐鹤童的指尖抚过石碑上母亲的名字,那里的刻痕还残留着灭却师的灵媒温度,“被铭记的牺牲,是空白咒无法侵蚀的壁垒。”
当他们抵达虚无之境的星盘时,看到绯真正坐在光团中央,小小的手掌按在星盘的裂缝上。那些消失的记忆碎片正在他的灵压中重新凝聚,只是碎片的边缘都带着锯齿状的缺口——是被空白咒咬过的痕迹。
“他在用自己的灵压修补碎片。”鹤溪的灵媒绳缠绕着星盘,绳上的银白蝶群正在吞噬空白咒的黑雾,“但这样太消耗他的力量了,再这样下去,原初之影的平衡会被打破。”
星盘中心的原初之影突然剧烈闪烁,七彩的光流中浮现出影缚者的幻影:那是个没有面孔的黑衣人,手中举着本空白的书,正在撕毁两族共存的记录。每当他撕下页,星盘上的记忆碎片就会消失块,瀞灵廷的平衡之桥也随之黯淡。
“空白咒的源头在‘遗忘之渊’。”玄鹤残留的灵压在星盘上画出地图,岛屿西侧的迷雾中,道深不见底的裂缝正在吞噬光流,“那是所有被刻意遗忘的记忆的归宿,影缚者的幻影就藏在渊底,用那些记忆喂养空白咒。”
唐鹤童的碎星指向遗忘之渊的方向,刀身映出渊底的景象:无数透明的灵体在黑雾中哭泣,他们都是被两族共同遗忘的混血者,灵压中带着未被承认的痛苦。影缚者的幻影正站在灵体中央,吸收着他们的绝望,化作空白咒的养料。
“他们不是被遗忘的,是被刻意抹去的。”白哉的千本樱突然射出光刃,劈开迷雾,露出渊边的石碑,上面刻满了被划掉的名字,“三百年前,长老们为了维持虚假的和平,销毁了所有混血者的记录,这些灵体的痛苦,才是影缚者真正的力量来源。”
绯真突然从光团中伸出手,小小的灵压顺着平衡之桥涌向瀞灵廷。唐鹤童的左眼在共鸣中看到,育婴室的墙壁正在剥落,露出后面隐藏的壁画:上面画着无数混血者的笑脸,有的在治疗伤员,有的在绘制守绊阵,显然是母亲当年偷偷留下的,却被后来的死神用灵压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