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意义剥离’。”赤霞洞主的典籍悬浮在星空下,书页上的文字正在被黑色剪影吞噬,“原初虚无在用这些投影告诉我们:所有的动作、所有的存在,剥离意义后都只是空洞的重复。”
最可怕的是,这些剪影会吸引存在印记中的“虚无焦虑”。有个修士在看到自己的剪影后,突然觉得修炼源气毫无意义,手中的剑哐当落地;有个商人望着剪影发呆,喃喃自语“赚再多钱又能怎样”,竟当场解散了商号。
“必须打破这些投影的‘无意义循环’。”圣女的银灰色光翼完全展开,光翼的晶光纹路射向星空,在剪影上刻下存在印记的微缩符,“给它们注入‘具体的意义’,让它们从空洞的重复变成有目的的行为。”
她率先朝着修士的剪影飞去,手中凝聚着葬仙台奇木的叶片能量,将其注入剪影的剑中。剪影的动作瞬间有了生气,剑上浮现出守护的符文,开始主动驱散周围的终末之息。王小五则带着铜剑冲向商人的剪影,剑身上的共生纹在剪影的商号虚影中刻下“贸易即连接”的信念,剪影立刻开始重新整理货物,与其他生灵的剪影进行交换。
东荒的生灵们纷纷效仿,用自己的信念为剪影注入意义:凡人给耕种的剪影赋予“收获”的意义,妖族给嘶吼的剪影赋予“守护家园”的意义,连孩童都给玩耍的剪影赋予“快乐”的意义。当最后一个剪影被注入意义时,所有的黑色剪影突然爆发出光芒,化作无数光粒融入信念锁链,让锁链的能量变得更加厚重。
但在星空的尽头,原初虚无的投影并未完全消失。一道巨大的、无法辨认形态的黑色剪影悬浮在维度间隙的方向,它没有任何动作,却散发着比之前所有剪影更强烈的“无意义威压”。绝对死寂的意识体分身通过共生枢纽传递来警示:“这是原初虚无的‘本体投影’,它在积蓄力量,准备直接冲击存在屏障。”
葬仙台的石碑群开始剧烈震颤,信念锁链的光芒忽明忽暗,显然在威压下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四维共生叶的灰黑色脉络已蔓延到叶片的三分之一,奇木的枝干上,维度影子与真实组织的摩擦越来越频繁,发出细微的碎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