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冲刚要说话,就被老王按住肩膀,往炕边推:“先喝汤!老婆子的针明天再扎不迟!”他端着个黑陶碗过来,里面的汤泛着油花,飘着些暗红色的肉块,“这是‘镇魂肉’,用忘忧泉的泉水炖的,你在界隙里肯定没吃过正经东西。”
汤的味道很怪,有点像药,又有点像肉香。沈冲喝了两口,感觉丹田处暖暖的,残留在体内的煞气果然安分了些。他看着碗里的肉,突然想起界隙里的日子:那里的天空是黑色的,地面上长满了会动的荆棘,隙兽的眼睛像两团鬼火,追得他三天三夜没合眼,最后是靠捏碎噬心丹时残留的煞气才吓退它们。
“控魂术的解药找到了。”沈冲放下碗,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里面装着些透明的液体,晃一晃能看到细小的金光,“是在界隙深处的‘忘忧泉’里舀的,比外面的泉水多了层金膜,老婆婆说这才是真正能洗去邪术的水。”
老婆婆接过瓷瓶,对着油灯看了看,点头道:“确实是‘净魂水’,当年初代守界人就是用这个克制控魂术的。”她把瓷瓶递给星子,“收好了,说不定以后还用得上,影杀阁的余党还没清干净,难保有人偷偷练控魂术。”
星子刚把瓷瓶揣进怀里,小五就端着盘炒花生进来了,花生壳上还沾着泥土,显然是刚从地里刨的。“沈冲哥,你在界隙里有没有见过会飞的船?”他盘腿坐在炕边,眼睛亮晶晶的,“我听镇上的货郎说,以前有艘船从界隙里飘出来,船帆是用星星织的,能在云里开。”
沈冲笑了,拿起颗花生剥开:“见过,不过不是星星织的帆,是用隙兽的皮做的,硬得像铁,划一下能冒火星。”他想起那艘船,搁浅在界隙的一处悬崖下,船身刻着些奇怪的符号,和影杀阁的独眼图案有点像,“船上还有具骨架,手里攥着块令牌,刻着‘风’字,说不定是风字门的初代门主。”
这话让屋里的气氛突然安静下来。老王放下酒碗,手指在桌上轻轻敲着:“这么说,风字门的初代门主也进过界隙?”他看向老婆婆,“您知道这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