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从未见过像莫芸婉这般柔中带刚的女子,若是……若是她没有先一步嫁给大哥就好了。
在莫芸婉的强烈要求下,沈清宇果断换了马车改骑马。
一路日夜兼程的赶路,终于在十日后在益州驿站追上了沈清渊。
他们到时已是夜里,沈清渊和春喜刚刚用过晚饭,为了犒劳大家,还烤了一只烤全羊。
虽然不能喝酒,但众人还是把一只羊分吃得干干净净。
沈清宇这几日风餐露宿,紧赶慢赶颠得骨头都快散架了,看到尚未熄灭的火堆上那只完整的羊骨架,顿时怨念横生,忍不住指着沈清渊控诉:“大哥这么着急赶路把我们甩在后面,不会是心里有鬼,不敢面对表姐吧?”
沈清渊并未理会沈清宇,只偏头对春喜说:“我那里有药,一会儿帮你擦一下。”
春喜当即摇头:“我没受伤,不用擦药。”
这个天气赶路,汗水打湿衣裳,皮肉难免被磨破,春喜也就今天下马的时候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也不知道大人是怎么听到的。
磨破皮的地方就在大腿内侧,怎好意思让大人帮她上药?
春喜眨眨眼,一脸的真诚,沈清渊却没有被她蒙骗过去,直接拉着她进到房间。
“夫君,我真的没有受伤,夫妻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你难道对我这点儿信任都没有吗?”
春喜死鸭子嘴硬,沈清渊关上门,定定地看着她:“你自己脱还是我脱?”
春喜:“……”
大人,明明你一脸正气,做的也是正经事,怎么说出来的话这么让人想入非非呢?
春喜不想被沈清渊摁在床上强行扒掉裤子,只能退一步说:“我看今晚月亮挺亮的,我自己脱,能把灯先熄了吗?”
“可以。”
沈清渊爽快答应。
这一路赶路实在辛苦,连他这样的大男人都受不住,春喜能不叫苦不叫累已经非常厉害了,他自然不会在这种时候还想要做些什么。
熄了灯,春喜乖乖脱了裤子趴在床上。
借着月光,沈清渊才发现她大腿内侧不止被磨破了皮,而是一片鲜血淋漓。
可这几日她都和往常一样精神抖擞,甚至还有心思说笑话给大家解闷儿,若不是方才到驿站的时候不经意间听到她吸了两口气,他根本想不到她竟然伤得这样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