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看得出来,萧清月并不是真的敬重春喜这个小婶婶,她们自然也不会把她放在眼里。
席间一阵沉默。
萧清禾却肃了脸,沉声道:“穆三小姐,你失言了,快向我小婶婶道歉!”
穆三小姐勾唇笑笑,正想不咸不淡地说句道歉把这件事揭过去,就被泼了一脸的茶。
茶水温热,但泼茶的人力道很大,茶水泼到脸上,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
穆三小姐惊叫一声,慌乱地站起身来,一旁伺候的丫鬟连忙上前帮她擦脸。
“曹春喜,你干什么,她可是我的朋友!”
萧清月大声斥责,觉得春喜简直是目中无人。
春喜翻了个白眼,睨着萧清月:“她把你当傻子,你还把她当朋友,月儿,你可长点儿心吧。”
“你胡说什么!”
萧清月这下真的生气了。
她不能容忍春喜骂她傻子,更不想听春喜挑拨离间。
“月儿你好歹叫我一声小婶婶,穆三小姐却说我是别人不要的东西,这话要是传出去,谁都会觉得我跟你姐夫不清不楚,你让别人怎么想你阿姐?”
果然,事关萧清禾,萧清月的脑子瞬间转了起来。
她压下怒火,面露狐疑。
穆三小姐的脸被泼得泛红,对上萧清月的视线,她眼底闪过慌乱,而后道:“沈少夫人若是心里没鬼,何必因为一句话反应这么大?”
春喜毫不犹豫地反驳:“你骂我也就算了,但你把我家大人的脸面都踩到了脚下,我难道还要忍着?”
萧清月是见识过春喜的厉害的,但穆三小姐没有见过,她以为春喜身份低微,就算嫁给沈清渊做了续弦,在萧家也该夹着尾巴做人,所以她可以把春喜踩在脚下来讨好萧清月。
“就算我说错了话,沈少夫人也不该随便动手,我父亲可是礼部侍郎,官职在沈大人之上!”
连穆三小姐这样的闺阁女子都知道,清远侯府就是个空有虚名,没有实权和根基的花架子。
沈清渊在京兆府十年都无所建树,更是平庸无为之辈。
“穆三小姐说的是,”春喜赞同点头,面上丝毫不见害怕,“女不教,父之过,管教穆三小姐这种事,还得令尊来做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