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战斗,旁山风只能被动防守,他伤不到马员,每当他全力刺出一剑,马员都能轻易躲掉,从不与他硬碰,更不曾与他二剑相交过。
不仅如此,旁山风每出一剑,自己身上便多出一道剑痕。
从途平死去,旁山风此刻已经身披十几处剑伤,整个衣衫被血沁透,眼神也异常委靡,相反马员却身上没有一丝伤口。
马员走到旁山风面前,看着蹲坐在地的旁山风,眼神冰冷,他已经玩腻了,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
马员探出黑鸦剑,平举着放在了旁山风脖子上,最后看了一眼这个稍微有点倔强的少年,便抬起了剑。
黑鸦剑带着墨色的轨迹,迅速的划向旁山风的脖颈,只要这一剑下去,旁山风的脑袋要落下,这一点,马员从不怀疑,因为削首是他最喜欢的一种娱乐,而每一次削首,他都是用的这把黑鸦剑。
然而这次是个例外。
当黑鸦剑的剑刃距离旁山风的脖颈只有三寸的时候,旁山风的连人剑已经挡住了黑鸦剑,二剑相碰,黑鸦剑犹如豆腐一般被斩断。
黑鸦剑断后,旁山风顺势用连人剑从左向右一划,马员的腹部便被拉出了一尺多长的剑痕,随即肠肚等物伴随大量的血液尽皆喷涌而出。
当马员看到自己腹内流出的东西后,呆滞的眼神中只有旁山风手里的那把剑。
马员直挺挺地倒下了,临死前他只留下了一句话:“好利的剑!”
马员死了!
看到这一幕的所有人都很诧异,之前马员架剑于旁山风脖颈的时候,所有人都认为旁山风死定了,人们料到了开始,却没有料到结局。
一时间所有的奴隶都瞪着眼睛看着马员的七名属下,而马员属下们的此刻更是左右相望,惊恐莫名,他们虽然手里有剑,但此刻他们已经没有挥剑的勇气和理由。
旁山风拖着受伤的身体,慢慢爬到了途平的尸体旁,他握着途平已经冰冷的手,两行清泪流了下来。
“平伯,阿风给您报仇了,您可以安息了,您对阿风的大恩大德,阿风永世不忘!”
旁山风悲伤了一盏茶的功夫,猛地抬起了头,血红的眼眶里噙着泪水,他看向众多奴隶,用愤恨的声音说:“我已经为平伯报了仇,你们的亲人朋友的仇,谁来报,怎么报,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旁山风说完,头也不回,直接背着途平的尸体进了他的屋内,将途平放在了土炕上,一边留着泪,一边为途平整理衣衫。
屋外,马员的七个属下本就像惊弓之鸟一般,而当旁山风撂下那一番话后,此刻就像待宰的牲口,虽然他们手握重剑,却没有一个人敢挥出那一剑,即便面对的是手无兵器的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