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武城·龙御皇庭的血色猜忌
金銮殿内,五十岁的冷漠捏碎第三块报捷玉碟,碟上“烈火焰确死”的朱砂字在龙御纹下显得格外刺眼。他望着案头摆放的左臂标本——如今已风干如枯木,却仍在每月初一渗出赤金血珠,“暗卫统领的密信说,他的灵海没有半点波动……”
“陛下,镜心皇后求见。”太监的通报打断了他的沉思。笨笨由侍女搀扶着走入,面色比五十年前更苍白,却在抬头时,镜心灵视穿透了标本的伪装——她“看”见标本内部藏着的业火残魂,正随着冷漠的心跳微微颤动。
“陛下可还记得,当年在岩浆池底发现的焚天祭坛?”她的声音混着咳血,袖中影蝶手链突然振翅,在地面投出烈火焰在蚀骨荒原的幻象,“有些火,看似熄灭了,实则在灰烬里等着烧穿皇庭的地基。”
冷漠的手指骤然掐入掌心,龙御纹渗出赤金血——他早怀疑烈火焰的死讯,却因五十年间边境再无焚天业火异动,不得不暂时放下戒心。此刻望着笨笨眼中的幻象,他忽然想起二十岁那年,在冷宫看见的皇叔遗言:“焚天血脉,是龙御地脉的天敌,亦是……皇庭的根基。”
五、蚀骨荒原·业火重燃的征兆
烈火焰盯着篝火中跃动的火星,突然皱起眉——火苗竟不受控地凝成冰棱,这是五十年未出现的异象。阿蛮惊慌地看着他右眼的赤金逐渐被冰蓝取代,那是永寂冰核残留在体内的印记,正与新渗入的龙御地脉浊气产生共鸣。
“阿蛮,去把罗盘碎片拿来。”他的声音带着五十年未有的颤抖,碎片映出的天武城景象里,龙御地脉的黑色浊气正从皇庭地基溢出,沿着当年焚心关的方向蔓延,而在浊气尽头,浮现出银月洋的冰镜虚影——北极皇朝的霜天观测,终于还是找到了他。
“烈伯,你的手!”阿蛮惊呼。烈火焰这才发现,掌心不知何时浮现出半枚星图——正是当年天机阁主临终前送入他灵海的九星劫图残页,图上代表他的“焚天星”与代表冷漠的“龙御星”之间,一条由浊气凝成的锁链正在崩断。
六、暗卫余孽·冰原上的血色追踪
极北冰原,一位身披黑色斗篷的老者跪在银月洋的冰棱王座前,兜帽下露出半张布满冰痕的脸——正是五十年前幸存的暗卫统领。他捧着染血的罗盘碎片,碎片上的业火残魂正在挣扎:“冰帝陛下,焚天余孽未死,他的业火……在吞噬龙御地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