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剑。"
那三个字像毒蛇般盘踞在林轩脑海里。他右眼突然刺痛起来，仿佛有烧红的铁钎捅进眼眶。
"啊——"
他捂住眼睛跪倒在地，指缝间渗出黑血。
苏婉儿慌忙去扶，却被烫得缩回手："你的眼睛......"
小狐狸炸着毛跳上他肩膀："别碰！是天道反噬！"
林轩的视野开始分裂——左眼看到的是现实世界，而右眼......
他看到苏婉儿周身缠绕着金色丝线，每根丝线都连接着虚空中的某处。小狐狸体内则蜷缩着一团九尾白影，其中三条尾巴已经实体化。
最可怕的是他自己。
右眼视角下，他的胸腔没有心脏，只有一颗缓缓旋转的血色珠子。珠子里封着半张人脸——正是幻境中见到的叶清璃！
"这是......破妄之眼？"
他想起天机阁残籍中的记载：堪破虚妄，直视本源。
剧痛稍减时，试炼场的景象已然大变。
真实之景
问心阵的阵纹并非刻在地上，而是来自天空——青云子的虚影高悬云端，每道阵纹都是他袖中垂下的傀儡线。
其中三根金线，正连着执法长老的脊椎。
"看到了吗？"
小狐狸舔着爪子上的血："那老东西把试炼场做成了养蛊池。"
它尾巴尖指向远处。
林轩的右眼穿透迷雾，看到数百名试炼者头顶都飘着血气。这些血气汇聚成溪流，源源不断注入青云子虚影手中那口青玉棺椁。
棺中躺着个与青云子一模一样的人。
"道体......"
苏婉儿突然捂住嘴："他们在用活人精血培育道体！"
话音未落，执法长老的目光骤然射来！
"找到你了......容器七号。"
他的嘴没有动，声音却从四面八方响起。
死斗
执法长老的身躯开始膨胀，官袍撕裂处露出青玉骨骼。他的十指化作利刃，每一步都在地面留下腐蚀的坑洞。
"带她走！"
林轩将苏婉儿推向小狐狸，裁星剑燃起血色火焰。
长老的第一击快如闪电。
"锵！"
剑刃与骨爪相撞，火花四溅。林轩虎口崩裂，却死死抵住这记足以劈开山岳的斩击。
"愚蠢。"
长老的胸腔突然裂开，射出三根青玉骨刺！
林轩旋身闪避，仍被一根骨刺贯穿肩膀。剧毒瞬间蔓延，右眼的破妄之力却让他清晰看到毒素流动的轨迹。
逆天珠猛然震动。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