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甬道中，滴水声格外清晰。
林轩背着昏迷的女孩，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觉醒的后遗症让他眼前阵阵发黑，骨骼上的金色符文时隐时现。
苏婉儿走在最前面，银刀已经收回鞘中，左手提着莫怀山给的青铜灯。青色的火苗摇曳，照出她紧绷的侧脸。
小狐狸一瘸一拐地跟在最后，时不时回头张望。
"那老头没跟上来。"
它金瞳闪烁，耳朵不安地抖动。
林轩知道它指的是莫怀山。老者将他们推入这条暗道后，自己却转身返回崩塌的祭坛，只留下一句模糊的警告。
"你体内的东西......千万不能醒......"
什么东西？
逆天珠里的婴儿？还是骨骼中沉睡的叶家秘纹？
"到了。"
苏婉儿突然停步，灯光照出一间简陋的石室。墙角堆着发霉的草药，石床上铺着干枯的苔藓。
"青云门的秘密药庐。"她摸了摸石床边缘的刻痕，"我认得这个标记。"
林轩小心地把女孩放在石床上。小姑娘即使在昏迷中也皱着眉，手里还死死攥着那片青玉叶。
"她需要治疗。"
苏婉儿没说话，只是从药架上取下几个陶罐，手指捻起里面的粉末闻了闻。
"锁魂散余毒未清，加上惊吓过度。"她突然转向林轩，"你也一样。"
灯光下，林轩看到她眼底的血丝。
"你先休息。"
他伸手想接过青铜灯，却被苏婉儿躲开。
"别逞强。"她冷笑，"站都站不稳的人没资格说这话。"
小狐狸跳上药架，尾巴扫下一层灰："这有本药典。"
它用爪子扒拉出一本发黄的册子，封面上写着《九转回魂方》。
苏婉儿眼睛一亮，快速翻阅起来。
"找到了！"
她指着一页泛黄的图纸，上面画着株七叶灵草，旁边标注：生于至阴之地，可解百毒。
"幽冥草......"林轩皱眉，"传说长在黄泉边上。"
"不。"
苏婉儿合上册子，眼神坚定。
"青云门后山就有。"
她开始翻找药柜，将几味药材塞进袖袋。
"你要去采药？"林轩撑起身子，"太危险了！"
"比留在这儿等死强。"
苏婉儿从暗袋取出个小瓷瓶，倒出两粒猩红丹药。
"赤血丹，能暂时压制毒性。"
她将一粒塞进女孩嘴里，另一粒递给林轩。
"等我回来。"
林轩抓住她手腕："我和你一起。"
"省省吧。"
苏婉儿甩开他的手，嘴角却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