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粤语诗)
文/树科
我,我系我
我唔系我……
我,我系你
我系佢,我系我哋……
我喺你哋,佢哋
我哋嘟喺天地……
《树科诗笺》2025.3.19.粤北韶城沙湖畔
《解构与重构:论树科<我>的存在之思》
文/阿蛋
在当代诗歌的浩渺星空中,树科的粤语诗《我》宛如一颗独特的星体,以极简的语言外壳包裹着深邃的哲学内核,在短短数行诗句中掀起存在主义的风暴。这首创作于 2025 年粤北韶城沙湖畔的诗作,突破了传统诗歌的表意边界,通过粤语方言的独特韵味与极具张力的文本结构,构建起关于自我、他者与宇宙关系的多维思辨空间。
一、方言诗学:粤语符号的表意突围
粤语作为中国南方重要的方言体系,其独特的语音、词汇与语法系统承载着深厚的岭南文化基因。在《我》中,树科大胆采用粤语口语词汇,如 “系”(是)、“唔系”(不是)、“佢哋”(他们)、“我哋”(我们),这些充满生活气息的语言符号打破了普通话诗歌创作的惯性,赋予诗歌鲜明的地域文化标识。正如赵元任在《现代吴语的研究》中强调的,方言是地域文化的活化石,其独特的语音节奏与语义场域能够激发诗歌创作新的可能性。
粤语的声调丰富性在《我》中也发挥了重要作用。粤语九声六调的韵律特质,使得诗句在朗诵时产生跌宕起伏的音乐感。“我,我系我 / 我唔系我……” 这种重复句式在粤语的声调变化中,形成类似钟摆式的节奏,强化了诗歌内在的矛盾与困惑情绪。这种将方言特质与诗歌韵律结合的创作方式,与北岛在《古寺》中使用普通话进行意象拼贴,形成了不同语言维度的诗歌美学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