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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边缘者的情诗》(1 / 2)

《边缘者的情诗》

——论《我情愿嫁俾一个孤儿仔》中的方言抵抗与情感政治

文/元诗

在当代汉语诗歌的星空中,粤语诗歌犹如一颗孤独闪烁的星辰,以其独特的语言质地和文化立场,挑战着以普通话为中心的诗歌秩序。树科的《我情愿嫁俾一个孤儿仔》正是这样一首具有爆破力的作品,它通过粤语方言的"粗粝"表达,构建了一个关于边缘者情感政治的抒情空间。这首诗表面上是关于婚恋选择的个人宣言,实则是对当代社会阶层分化、文化权力分配不公的尖锐批判。通过"孤儿仔"这一意象的塑造,诗人不仅颠覆了传统婚恋观中的价值序列,更在方言与标准语的对抗中,完成了一次文化身份的自我确认。

一、方言诗学的抵抗姿态

粤语作为汉语方言中保留古汉语元素最丰富的语言之一,其语音、词汇和语法系统与普通话存在显着差异。树科选择用粤语书写这首诗,绝非简单的语言偏好,而是一种有意识的文化政治行为。诗中"嫁俾"(嫁给)、"嘟冇乜嘢唔同嘅"(都没什么不同的)、"面怼怼"(面对)等表达,构建了一道普通话读者必须跨越的语言屏障。这种"陌生化"处理正如俄国形式主义学者什克洛夫斯基所言,迫使读者"延长"感知过程,从自动化的语言认知中惊醒。

粤语在当代中国语境中具有双重边缘性:一方面作为方言相对于官方语言(普通话)的边缘,另一方面作为南方语言相对于北方话语霸权的边缘。诗人选择这种边缘语言发声,与诗中"孤儿"的边缘身份形成镜像关系。法国思想家德勒兹在论及"少数文学"时指出,边缘语言具有"解辖域化"的力量,能够打破主流语言的规范束缚。树科的粤语实践正是这种解辖域化的生动体现——"唔使/一日日面怼怼家婆、家公"这样的句子结构,在普通话诗歌中几乎不可能出现,却因方言的合法性获得了诗性存在的权利。

值得注意的是,诗中方言的使用并非简单的语言移植,而是经过精心诗学处理的文学创造。"苦寒心地,直头上进"这样的表达既保留了粤语的语法特征(如"直头"作副词使用),又融入了古典汉语的凝练美感。这种杂交语言策略,让人联想到香港诗人也斯的创作,但树科显然更加激进——他不仅使用方言词汇,更将方言的思维方式和情感结构注入诗歌核心。当诗人写道"同啲独生仔囡少爷小姐/简直噈天同地,真喺冇得比"时,那种带着市井智慧的嘲讽语气,只有通过粤语才能完全传递其神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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