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落下那一拳后,世界沉了一下。
不是地在动,是碑在动。
象主的脊骨像被震碎一节。
南台主碑后方,一块千年未应的石刻裂开一道缝。
啪——
一滴火光,从石缝里渗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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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烧过了。”
“他不是刻的。”
“他——把自己的骨头扔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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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飞站着没动,右拳仍贴着碑心。
乔伊波伊喊了他两声,他都没回。
不是不想回。
是听不见。
?
他的耳里,只有火在响。
不是轰轰烈烈的烧。
是像心跳一样的——咚、咚、咚。
骨头在答应。
碑火在回应。
然后——
他眼前一黑。
?
他没晕。
他是被碑火“拖”了进去。
那一拳落下的瞬间,他的火识与象主主碑里的残语“撞”上了。
不是看见幻觉。
是听见记忆。
?
……
黑暗褪去。
他站在一个巨大的城市前。
天空是红的,地是白的,风像沙子刮得脸疼。
前面,是一块连成片的碑林。
每一块碑都在说话。
没有嘴。
是碑心刻语在自行燃烧,一句一句念:
“海圆历前803年,王都东陨,火刻中心沉没。”
“骨文七系断链,神印反噬。”
“火种信标失效,灼核失控。”
“预言碑被割,封名者消失。”
?
路飞站在那片碑林中,石头一块块自己裂开、自己说话、自己燃成灰。
然后新的碑又一块块竖起来,继续说。
但说出来的,不再是人的话。
是一种被整理过的语调——冷、干净、没有情绪。
而路飞忽然看见,一座高塔被火山吞没时,碑群下,跪着一排排人。
他们不是在祈祷。
是被钉在碑前,嘴被封住,双手被逼按在碑台上。
碑自己刻字——不是他们想说的。
是有人逼他们“写下政府想要他们说的话”。
碑不再认“说话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