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从来没人引导或者教过他，以致他有些不得要领的横冲直撞。
也让自己会不时因他的举措，偶尔气闷又头疼。
沐平生茫然张了张嘴，直到现在才认真打量蜷在一团的灵武。
他的身形看起来要比自己高大很多，可这会儿却像回到最初被她契约时，再次不安的把自己缩到角落里。
那头柔顺的银发也因之前的挣扎，看着乱糟糟的像团凌乱的稻草窝。
对比他往日那副桀骜不驯的嘴脸，这会儿看起来简直狼狈可怜的要命。
沐平生没忍住突地就笑出了声，少年耳朵微动抬起那张满面狼藉的脸，瞪大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
“你还笑……你把我折腾成这样，竟然还在笑……”
他沙哑的嗓音听起来又气又委屈，沐平生实在没忍住揉乱那一头白毛，笑的越加放肆又大声。
“抱歉，因为你真的……哈哈哈哈……太可爱了……哈哈哈……”
鬼翼撇了撇嘴眼眶更红了。
自己本来被她折腾的这么惨，结果她不像对其他灵武那样，来好言好语耐心的哄自己就算了，现在竟然还笑的那么开心！
“太欺负灵武了，你真的太过分了……哇呜呜呜──唔！？”
鬼翼的眼泪再次汹涌掉下来，刚哭个开头就被她猝不及防亲了下。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亲近自己，那双湿漉漉的血瞳瞬间瞪的滚圆，惊的嘴巴微张甚至忘了哭。
“你你你、你亲我？你刚才亲我了！？”
“嗯。”
沐平生的双臂还搭在他肩上，笑的嘴角眉眼都是弯弯的，漆黑专注的眼瞳里倒映着，面前那张惨不忍睹哭花的脸。
鬼翼唇瓣嗫嚅好一会儿，倏然咬住下唇沉默看着她，眼泪骤然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灵武一边抽抽噎噎的低头抹眼泪，却发现不管怎样都抹不完之后，又跪坐下来摇摇晃晃扑向她。
“呜呜呜……你不会再推开我了是不是……主人……”
这柄灵武似乎平时不会轻易掉眼泪，但一哭起来那架势简直像要淹死人。
沐平生无奈抬手拍着他的肩，叹出一口长气决定和他约法三章。
“鬼翼，我没有想把你的性子磨灭掉这个意思，只是以后如果你想靠近我，又怕再被我拒绝的话，我们可以设置一个……心照不宣的动作或单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