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停在咽喉处,闪着寒芒的刀尖,周晨惧怕的心稍缓。红着眼盯着淳于琼。“你把物资分给我,在这支持我两个月,我如何会走到你所说的绝境?是你出尔反尔才将我逼入绝境。”
“那些都是将士们浴血奋战的缴获,凭什么与你分。想要继续合作,现在就给我滚。”淳于琼不耐,指着门口。
周晨抵着刀尖,纹丝不动,据理力争道:“我不信袁绍没和你说,那两仓物资,要三七分成。今日不分与我,大不了鱼死网破,谁也别想好。”
“呵呵,我倒想知道,你有什么资格和我鱼死网破。”淳于琼轻蔑的笑了,如同看一个笑话。两个实力不对等的人,是没有资格谈什么同归于尽或鱼死网破的。
“前夜咱们偷袭四寇,到目前为止,顶多算开阳内斗。你是我请的援兵。今日你若不分我物资,转头我就宣扬你以客欺主,独吞四寇收刮两年的物资。我不信臧霸这么大度,任由一只河北兵马在开阳作威作福,还要将四寇两年多的收刮带回冀州。你说我将这样的风声传出去,你这三千兵马还能省多少回冀州?”
这下轮到淳于琼脸色铁青,面沉似水。一双黑眸,幽幽的盯着他,如毒蛇吐信。手中的宝刀稍稍用力,直接刺破他的皮肤,留下鲜红的血液。只要再稍稍用力,立刻便能结果他的性命。李狗子被拦住,在一旁急得不行,大叫着‘住手’。然淳于琼并不理会,只幽幽的盯着他,刀尖下划。“你不怕我杀了你?”
冰冷的刀尖刺痛皮肤,让周晨心如擂鼓,疯狂跳动。冷汗不停在头皮上冒出,最后汇聚成股,顺着后脑勺流入后背。这个时候一个不小心便是当场丧命。但周晨不能有任何退缩,一旦退缩,也是死路一条。“杀了我更别想走出开阳。除非什么也不要,如来时那般,只带两天干粮,灰溜溜的逃出开阳去。那样你一点物资也没捞到,还结下徐州这么一大敌,智者不取。”
“这么说我除了与你合作,别无选择。”淳于琼收刀,坐回座位。
那柄闪着寒光的宝刀离开脖子,周晨心中稍松口气。“本就如此,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想过河拆桥,可惜你人还在水中央,桥拆早了。”
“按你的说法,我不论与不与你合作,臧霸怕是都不会轻易放我回冀州吧!毕竟财帛动人心,这么一大笔财富,谁会眼睁睁看他溜走。”
“确实,若我是臧霸,自不会让你将物资运回冀州。但出手也分情况,全力以赴和束手束脚差别何止天地。你与我合作,你就是应邀而来的客军,臧霸伏击你,师出无名,乃不义之师,定然有所顾忌,不敢光明正大的全力以赴。但你若与我翻脸,他伏击你就名正言顺,自不会留手。将军以为然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