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必张兄破费,要说做东,也是某来做东。只不过我等在清河,只停一天,行程繁忙,无暇宴请,还望张兄见谅。”
既然如此,张世平也不再纠缠,抓紧时间,说明来意。
“小事,小事。周兄弟带的商队要去哪?”
“邺城。”
“可有兴趣往草原走一遭?你们带的这些货物,在邺城出售,价格寻常,获利寥寥。若去草原出售,获利是邺城的十倍百倍。”
塞外是何情况,周晨两眼一抹黑,定不可能带着这么多人命去冒险。再丰厚的利润,也不能改变原定计划,周晨摇头,委婉拒绝。
“这个商队,我也只是领路,并不参与各家经营。未与各家商户商量,不好中途变更目的地。”
虽然说得委婉,但张世平还是秒懂的。若不将自己底细交代清楚,让他对自己的邀请有些了解,定是说不动他的。于是张世平竹筒倒豆子般,将自己的底细与来历讲清。
“某原本乃是中山人,与同乡苏双一起,来往草原贩马。生意本也稳定,赚下些家资。奈何黄巾作乱,草原胡人蠢蠢欲动,商路不稳,某便与苏双拆伙,迁来清河,做些小生意度日。如今听说草原已稳定,正合适再来往,某便想邀周兄弟一同前往草原。做那贩马的生意,赚多多的银钱。”
“既已稳定,张兄弟何不再邀你那同乡,前往草原。却来邀我一个陌生人,岂不是舍本逐末?”
面对那炯炯有神的眼睛,似乎一切谎言都无所遁形。张世平将即将出口的话语咽下,重新组织语言回答道:
“实不相瞒,我那同乡苏双,去年独自贩马,已死在草原上。我之所以邀请周兄弟,一是您胆气足够,面对未知,敢打敢拼。二是您护卫强大,可保路上平安。三是您缺钱,非常非常缺钱,而草原贩马,一本万利,正好符合您的需求。”
张世平所说的第三点,简直一句话就将周晨说动,让他都想不到拒绝的理由。马乃战略物资,只要能弄到马,根本不愁卖。如今各地诸侯,谁不缺马?所以只要能弄到马,就能赚到钱。而自己缺钱,非常非常缺钱。若有钱,谁大冬天的跑出来受这份苦。但自己将各商家带出来,自然还是要全须全尾的将他们带回去。不然往后谁还敢跟着商队跑出来?所以抛开商队,与张世平一起,走一趟草原,倒是不错的选择。周晨意动,看张世平也不再那般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