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若是谈不成,你自己送了命,你需得让你的家丁将刘阳送给我们。”
周晨点头认可。若命都没了,家丁的死活,自己确实也照应不到。
一切准备就绪,周晨隔着县狱门墙,朝外喊道:
“吾乃开阳县长周无尘,门外主事者何人,还请上前答话。”
“吾乃开阳主簿刘志,不识开阳有县长,还请刘县尉搭话。”
又是一位刘姓官员。难怪入开阳前,白莲花告诫自己,开阳虽大,却容不下一个县长。耕地虽多,却养不活百姓。这刘家已经制霸开阳,如何容得下一个外姓县长?此时周晨有些明悟,原来白莲花的话,是这个意思。不过眼下却是关键,外面这个刘志,根本不承认自己这个县长,要想破局,更加困难。周晨怒极反笑。
“笑话,吾入城之日,县中上下,皆亲眼得见。印信官凭,也勘验无误,你身为县中主簿,竟敢说不识县长。岂有此理。”
刘志见抵赖不过,也不狡辩,开口问道:
“既是县长,当知晓勾结囚徒,纵囚越狱,戕害同僚,该当何罪?”
“你一介主簿,是要审判本县长么?”
“某自然无权审判,不过今夜之事,某已加急送往郡守处,明日自有州郡上官,来此处理。所以还请县长,自囚监牢,免得刀兵无眼。”
“自囚监牢我做不到,尔等散去,明日上官到来,我自有分辨。”
门外刘志也笑了。
“姓周的,是你天真呢,还是我等傻缺。如此形势,你看不到么?你鼓动囚徒暴动,戕害同僚,还想我等散去,好让你销毁证据,逃之夭夭?你所犯下的,是诛三族的大罪,老实呆着吧。明日上官一来,定下你的罪证,我们便火烧县狱强攻。或者再围上几日,狱中无水无食,等你们活活饿死渴死,我们进去收尸便行。所以想要出县狱,下辈子吧!”
这下算彻底摊牌了,刘志连装都不愿意再装,直呼姓周的。周晨也没办法,只好拿出刘阳这张护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