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说,这里面似乎另有隐情。但在这个节骨眼上,周晨并不敢轻易相信。
“既非刘阳之人,如何知道前面有埋伏?”
“这九顶莲花山,方圆也就百里地,开阳驻扎这那么多兵,我们要在莲花山中生存,自然有人日夜盯着开阳动静。何况我等与刘阳存在不共戴天之仇,时刻想要报仇雪恨,自然也有人盯着他的动静。所以知道前面有埋伏,并不困难。”
这样的说法,周晨是认同的。因为符合情理。但并不能打消周晨疑虑。
“这么说二当家前来救我,是因为刘阳要对付我。而你们与刘阳有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所以二当家前来就我。”
薛九点头,‘可以这么说’。周晨又问道:“那这样救我,你们能有何好处?”
自己一旦听劝往回走,他们什么利益都没有。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周晨不相信,这伙山贼特意跳出来,就只是为救自己,然后恶心一下刘阳。这样的话,他们什么好处都得不到,什么利益也没有,不符合一般人的行为逻辑。
“我前来劝您,并非为好处而行事。能让刘阳不舒服,便值得我们出手。”
“如此深仇大恨,可否同我说说,个中内情?”
薛九有些烦,这个县尊罗里吧嗦,问个不停,就是不肯相信自己是来救他的。疑心病太重。不过还好不像之前己任县尊,一听二当家的名头,便要抓自己回去请功,不分青红皂白。
“我家大当家,乃前县尊白思远之女。去年,泰山四寇来开阳驻扎,为掌控开阳,勾结县尉刘阳,杀害白县尊一家十四口。小姐出城踏青,才侥幸逃得一命。在这莲花山中落草,寻求机会报仇。山中的弟兄,也皆为刘阳逼迫,活不下去,才逃入山中。所以山中老小,皆是刘阳仇敌。小姐不想周县尊白白送命,所以派我来劝县尊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