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当,不敢当。张兄弟、陈兄弟客气了。曲子并非我一人所做,全依赖我家师姐指点。” 周晨谦虚地回应道。
“无尘不必妄自菲薄。蔡姑娘自是才华横溢,六岁辨琴,不然也做不出此等曲子。不过无尘填的词也别具一格,唱起来才能朗朗上口。” 张言说道。
“嗯,无尘可别自谦,前几次听《精忠报国》,每次都听得我们热血沸腾,恨不得投身沙场。” 陈群附和道。
周晨只好端起酒杯,略显尴尬地应承下来。赵峰瞧了瞧旁边的张言和陈群,神秘兮兮地低声说道:“再和你们说件事,昨日留仙楼开业,古寒香古姑娘可还托我给无尘带礼了呢。”
这消息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其震撼程度不亚于后世某个大明星突然传出绯闻。古寒香如今在洛阳城的地位,比起后世的大明星有过之而无不及。张言和陈群立马急切地逼问:“无尘与古姑娘是何关系?可是古姑娘的入幕之宾?”
周晨一阵汗颜,自己都没见过古寒香。而那古寒香连自己长什么样也都不知道。就凭一次送礼的行为,他们便能推断出自己是什么入幕之宾,想象力真是丰富。周晨瞪了赵峰一眼,赵峰这才缓缓将后面的话吐出。“额,古姑娘的礼,无尘并没有收。害我在古姑娘面前落了面子。”
“无尘为何不收古姑娘的礼?要知道这洛阳城,能让古姑娘备礼的,可没几人。无尘若是收下了,日后必然名动洛阳。” 张言说道。
“所谓无功不受禄,我与古姑娘素未谋面,无任何交集,怎敢随便收人礼物。何况周某知道,古姑娘的礼,冲的是《精忠报国》,是明年洛阳花魁大比。这里面水有多深,我可不敢随便涉入。” 周晨解释道。
“无尘说得也对,不过真是可惜了。” 张言和陈群还是觉得十分惋惜。那可是古寒香啊,千金难买一面,就这么轻易地放弃,实在让人觉得遗憾。他们二人虽出生于书香门第,但并非什么世家豪族,所以即便身在洛阳,也没见过古寒香几面。
送走赵峰一行,周晨帮着收拾好饭店,便打烊关门。毕竟作坊还有一群泼皮待自己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