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厦倾不倾,刘宏都不在乎,我何必多管闲事?” 周晨说道。
“大汉养民四百载。如今大汉危矣,我们难道不该站出来,以报君恩?” 卫仲道问道。
“错,是天下万民,养了刘家四百年。如今刘家人自己都不想要这天下,我们何必强塞。” 周晨反驳道。
“你这话大逆不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一介白身,如何敢非议陛下之功过。” 卫仲道斥责道。
“又错,什么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如果这句话是对的,武王如何会伐纣,诸侯又如何会不把周天子放在眼中?” 周晨反问道。
“你居然怀疑先贤圣哲之语?”卫仲道像见了鬼似的,盯着周晨,觉得难以置信。他读书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敢如此质疑书上知识的人。自己从书上学了许多知识,有些还没完全参悟,转化为自己的学问。有些地方,还只能照本宣科,不敢怀疑书上的内容。
“这句话只不过是前人偶得的语句,那些帝王觉得此语有利他们对天下统治,才会大肆宣传,将他标榜成先贤圣哲。某不同意此话观点,就如某说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师父师伯也并不赞同一般。” 周晨解释道。
“可是此话乃先贤所说,定然无错。” 卫仲道坚持道。
“道理如果还要分是什么人来讲,那本来就没道理。”
周晨的一席话,几乎颠覆了卫仲道的三观。他本来想极力说服他,却没想到最后自己被说乱了心智。自己曾经一心坚持与认定的,似乎并不正确。最后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向蔡邕的书房,那里定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夜幕降临,吃过晚饭喝过药,周晨早早睡了。趁今天感觉身体好些,早点休息,趁热打铁。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自己本钱不大,更要好好保养。白天听蔡邕与卢植讲那些朝堂勾心斗角之事,周晨发现,最近自己都只关心眼前的蝇头小利,有些忽略了时局发展。难怪自己多出千年见识的人物,发展并不顺利。顺应时局发展,顺势而为,方能无往不利。太过执着于眼前,有些限制了自己,如佛家所说,自己着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