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凌墨玉眼中还有些眷恋和依依不舍。
“等等嘛……”
温墨施了个法，使两人隐身，随后带着凌墨玉缩地成寸，来到千里之外的一座山上。
“这里是哪？”
“太山。”
“那个最高的太山？”
“不是最高，但最有名。”
“好漂亮……”
“时间紧迫，没带你亲自爬一遍。”
“我才不爬。爬山老累了。”凌墨玉撇撇嘴。
“你一个鬼也会累？”
“我怕你累着。”
“……”
太阳渐渐落下，都说太山日出最美，这落日也不遑多让。
一人一魂静静地看着落日。不一会，温玉占了意识。
“你该走了。”温玉轻声道。
“喔……”
“你希望下辈子做什么？”
“我想……当老师。”
温玉有些意外，“为什么？”
“当老师，就可以教人，把人变得有教养。那些人做着那么残忍的事，肯定是没教养的人。”
“所以你是想，让世界上的坏人少一点才当老师吗？”
“……嗯。”
“你为什么觉得当了老师就能让坏人变少一点？”
“我爸妈说过，世界上所有的坏人都是因为他们的父母，他们的老师没有教好他们，没有把它们引上正途。但是也有纯坏的，只是我想把能救的都救一下。”
温玉抿了抿唇。
“你呢？你后面也会离开这个世界，你原本是干什么的？”
“我原本也是个坏人。”
“你才不坏呢。”凌墨玉认真道，“你让末世结束，让那么多人活下去，你才不坏。”
“可是我是打着你的名头做事的。”
“但最后做事的人还是你啊。”
“我是因为任务。”
“那也还是你做的。你愿意做这种事，你就是个好人！”凌墨玉执拗道。
温玉失笑。
“好，我是好人。”
一人一魂又静默了会儿。
“你还怨你的父母吗？”
“我……”凌墨玉踟蹰了一会儿，“我其实知道不是我父母的错，错的是坏人。我只是，只是……”
凌墨玉红了眼眶，“我只是想要通过恨他们，在那段日子里找到活下去的理由。不过刚开始，我确实是听了坏人的话恨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