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阳城那呛鼻的硝烟仍在天际缠绵,仿若不甘消散的冤魂,故事的笔触却已迅猛一转,落定在易水关下。刘邦与樊哙,威风凛凛地统领着五万楚军,依照既定的战略部署,对易水关发起了排山倒海般的攻势。刘邦稳稳跨坐在一匹神骏的枣红战马上,即便仅余一条左臂,身姿却如峭壁苍松,傲然挺立。他的眼眸深邃幽远,狡黠与坚毅相互交融,熠熠生辉。抬眸望向眼前巍峨耸立、气势磅礴的易水关,那厚重的城墙宛如一条蓄势待发的蛰伏巨龙,稳稳盘踞在大地之上,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威严与压迫感。刘邦嘴角勾起一抹不羁且满含自信的弧度,仿佛在向这座雄关无声宣告:“纵你固若金汤,也休想拦住我刘邦的脚步。”
樊哙迈着豪迈的步伐,风风火火地奔至刘邦身旁,声若洪钟般说道:“大哥,这易水关瞧着确实坚固异常,不过咱楚军向来是虎狼之师,又怎会惧怕它分毫!” 刘邦侧过头,瞥了樊哙一眼,旋即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调侃道:“樊哙啊,这关再怎么坚固,能挡得住咱们兄弟吗?咱可是追随霸王一路南征北战,历经无数恶仗,这点小关,在咱们眼中,不过是小儿科罢了!” 说话间,他用仅有的左臂随性地挠了挠头,那副模样,活脱脱就是当年沛县街头那个带着几分痞气与无赖劲儿的刘邦。可又有谁能想到,如今的他早已在血与火的战场中,磨砺出一身果敢无畏的谋略与胆识。
樊哙微微皱起眉头,神色瞬间凝重起来,提醒道:“大哥,我听闻这易水关的守将乃是燕国的一员猛将,名叫燕凛。此人不仅武艺高强,谋略也极为出众,而且燕军在这关隘精心布置了诸多厉害的防御工事。咱们行事务必小心谨慎,切不可掉以轻心。” 刘邦收起笑容,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得冷峻严肃,冷哼一声道:“哼,燕国那帮家伙,本就没多大能耐,若不是引了鲜卑人这股祸水入境,就凭他们,哪能在这乱世中苟延残喘至今。说起这鲜卑人,我就怒从心头起,他们在边境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所到之处,生灵涂炭,简直就是一群毫无人性的畜生!此番咱们若能一举拿下燕国,定要让那些鲜卑人付出惨痛的代价,好好教训他们一番,让他们知晓咱们华夏大地,岂容他们肆意践踏!” 樊哙听后,重重地点了点头,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熊熊火焰,斩钉截铁地说道:“大哥所言极是,那些鲜卑人实在是无耻至极,丧心病狂。咱们楚军定要让他们见识到咱们的厉害,为边境百姓讨回公道!”
二人正交谈间,一阵激昂高亢的攻城号角突兀响起,如同一把利刃,瞬间划破了原本略显沉闷压抑的空气。那号角声尖锐嘹亮,恰似战斗的激昂怒吼,刹那间点燃了楚军将士们的满腔斗志。只见楚军仿若汹涌澎湃、不可阻挡的滔天潮水,朝着易水关汹涌奔腾而去。前排的士兵们手持巨大的盾牌,盾牌表面刻满了神秘威严的楚国图腾,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森冷的金属光泽。他们紧密排列,肩并着肩,组成一道坚不可摧的移动防线,一步一步,沉稳而坚定地朝着城门逼近。他们沉重的脚步踏在土地上,留下一个个深深的脚印,扬起漫天的尘土,仿若一片昏黄的烟雾,弥漫在整个战场之上。后排的弓箭手们迅速张弓搭箭,他们身姿矫健,眼神专注而锐利,弓弦被拉得如满月一般紧绷,箭头闪烁着冰冷的寒光,蓄势待发。随着一声令下,万箭齐发,那密密麻麻的箭矢如同黑色的流星,又似遮天蔽日的蝗虫,裹挟着呼啸的风声,朝着城墙上的燕军铺天盖地地射去。一时间,箭如雨下,“嗖嗖嗖” 的箭矢划破空气的声音连绵不绝,城墙上的燕军士兵们纷纷惊慌失措地躲避。不少人躲避不及,被箭矢射中,发出痛苦的惨叫,殷红的鲜血瞬间染红了城墙,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易水关守将燕凛身姿高大魁梧,宛如一座巍峨耸立的山峰,稳稳屹立在城墙上。他身披厚重的黑色铠甲,铠甲上布满了岁月的斑驳痕迹与战斗的累累伤痕,仿佛在无声诉说着他往昔的辉煌战绩。头盔之下,露出一张坚毅冷峻的脸庞,他的眼神中透着决然与无畏,犹如两把锋利无比的利刃,直直地刺向城下汹涌而来的楚军。看着楚军的进攻,燕凛冷哼一声,那声音仿若从胸腔深处迸发而出,带着无尽的轻蔑与不屑:“就凭这些楚军,也妄图攻下我易水关?简直是白日做梦,痴心妄想!传我将令,给我狠狠地打,让这些楚军知晓咱们燕军的厉害,让他们有来无回!” 在他的指挥下,燕军士兵们纷纷拿起兵器,士气高昂地与楚军展开了激烈的厮杀。他们将准备好的滚木、礌石从城墙上用力推下,那些滚木如同巨大的圆木导弹,礌石好似从天而降的巨石炮弹,带着强大的冲击力,朝着城下的楚军狠狠砸去。不少楚军士兵被砸中,瞬间倒地不起。有的被砸断了手脚,痛苦地呻吟着;有的则被砸中头部,当场气绝身亡。但后面的楚军士兵们毫不退缩,他们怀揣着坚定的信念与必死的决心,踩着战友的尸体,继续奋勇向前冲,那汹涌的气势仿佛要将整个易水关彻底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