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家也开始关上门,清点一上午的收获。
“老阎,不对呀,”杨瑞华把各家各户拿过来的鸡蛋、棒子面、花生瓜子等等‘润笔费’全放在桌子上,皱着眉头说道:“今年的‘润笔费’比你去年少啊。”
阎埠贵坐在凳子上端起搪瓷缸子喝了口茶,听到这话,眉头不禁皱了起来,他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放下搪瓷缸子,仔细数了数桌子上的东西,发现明显比去年少了一些。
“王家,易家,贾家,何家,刘家,许家......”阎埠贵眯着眼睛,一家一家的开始清点,两分钟后,他皱眉说道:“常威和何寡妇没来!”
“这常公安工作忙,在家待的少,又是第一年搬到咱们院,可能还不知道咱们院过年的春联都是请你写的。”
说到这里,杨瑞华顿了顿,不满的哼了一声:“可那何寡妇是咱们院的老住户了,除了他男人死那年没请你写春联,剩下那些年可从来没落下,今年怎么不来了?
她不会是吃里扒外,请外面的人写春联了吧?”
听到这话,阎埠贵皱着眉头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哼!易中海离婚了今年还不照样找我写春联,她一个寡妇要是敢吃里爬外找外人写春联,我非得召开全院大会批斗她!”
阎埠贵越想越生气,越想越觉得不放心,站起身来,朝杨瑞华说道:“不行,我得去趟西跨院。”
说完之后,推开门就走了出去。
......
西跨院。
何建设一抬头就看到孙菊花拉开门走了进来,脸色非常憔悴,和早上出门的时候截然不同。
看着孙菊花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何建设心里咯噔一下,生出一种不妙的感觉来。
“菊花姐回来了。”刘秀华一看孙菊花进门,也没注意到她的脸色,笑着打了声招呼。
“嗯。”孙菊花声音沙哑的回道。
刘秀华这才注意到孙菊花的脸色有些不对劲,赶紧收起笑容,关切的问道:“菊花姐,你怎么了?是检查报告有什么问题吗?”
孙菊花低着头,目光空洞的看着地面,两只手搓着棉衣,沉默了好一阵儿,才缓缓抬起头来,眼眶微红。
“秀华......医生说,我的身体.....很难......怀孕。”
刘秀华闻言,脸色也跟着变得苍白起来。
何建设也是被这一消息惊到了,赶紧问道:“孙大妈,报告呢,我看看。”
孙菊花颤抖着手从棉衣兜里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报告单递给了何建设。
何建设接过报告单,展开之后,仔细地一行行看下去,眉头越皱越紧。
“排卵障碍”
“输卵管阻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