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傅淮礼是真的满意了。
他满脸写着得意地应了一声“欸,真乖~”,顺带不忘对着始终保持通话的手机那头表示:
“那就看在——你儿媳妇叫我叫得那么甜的面子上,我勉强挤三十分钟档期给你,现在就过去。”
“不用谢我,要谢就谢你儿媳妇深明大义,明明和我如胶似漆得很,还愿意把我暂时借给你半小时。”
“对了,你老婆上次盘了整条街的花店、还送了个钻石手镯,挑了几处房产,你呢?打算怎么表示?”
电话那头好像沉默了。
梨初也沉默了。
傅淮礼这波趁火打劫,描绘得,好像她是狮子大开口的绑匪一样。
简直背锅,风评被害。
“距离我过去还有十分钟,你好好想,想不出来我亲自列清单给你。”
“毕竟我这只金丝雀刚从地下被拎出来见光,嘚瑟得很,不得给自己改善下伙食、譬如以后可以吃点软饭什么的。”
梨初:“……”
她发誓真的很想用床单,把他连人带嘴都蒙上,然后拳打脚踢地揍一顿。
十分钟后,梨初无比顺手地被傅淮礼带到了W大厦。
出总裁办公室前,傅淮礼不忘像交代不懂事的小孩一样叮嘱她:
“我去一下会议室,你在这里先自己玩一会儿,咖啡和小蛋糕待会儿就送上来,饿了自己就拿点东西吃,要是想我回来,就直接给我打电话。”
梨初扯了扯嘴角:
“……我已经二十三了,又不是三岁。”
也不知道是谁,当初还阴阳怪气地讽刺她,在哥哥面前依赖得像个没断奶的孩子,还在车里给她放[宝宝巴士,快乐启蒙]。
傅淮礼对上了她的眼神,愉悦地挑起了眉:
“三岁多好,直接跟我回家,省得二十年后,我还要挖人墙角挖得那么辛苦。”
他语气玩味又意味深长,说得跟真的一样,以至于梨初忍不住也脑补了一下——自己要真是从小在傅家长大会怎么样……
脸颊忽然被人吻了一下:
“最多辛苦一下,忍个十五年,晚上等家长们都睡了,就把你关到我房间里……”
梨初:“…………”
最后,傅淮礼整个人是被梨初给用力推出门去的。
当偌大的总裁办公室只剩下一个人的时候,就这么呆呆坐着,还是显得怪无聊的,梨初也忍不住抬起手,像傅淮礼在她房间里做的那样——摸摸这个,玩玩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