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初下意识掏出手机,置顶那个人的消息栏,却没有冒出任何的红点点。
她主动发了信息过去:
[我已经跟我哥说清楚了,你现在在家吗?]
果不其然,石沉大海。
她索性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去,无人接听。
傅米米凑了过来:
“你跟我哥吵架闹别扭了?他还没哄好你啊?”
梨初把手机收了起来,眼角向下耷拉着。
吵架倒是不算,但确实是挺别扭的。
她不由得想起傅淮礼走的时候那个落寞的背影……
说到“哄”,这会儿,他肯定很难哄。
傅米米“啧”了一声:
“你是不知道,我哥早上回家的时候那脸色有多难看,几乎是直接把我和我妈,哦还有孟庄,全员无差别地阴阳怪气了一顿,就差没把我们仨当聘礼也一起打包进箱子里送过来。”
“不过初初你也不用太担心,我哥我还不了解,祖传超级恋爱脑!”
“你眼泪一掉,他还不马上缴械投降,屁颠屁颠就跑来哄你了。然后你再顺势夸夸他,说两句好话,他肯定像被你灌了迷魂汤一样,神魂颠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了!”
“对了,你们不是共感吗?你要不赶紧哭一个,把他召唤出来看看热闹?”
梨初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他又不是土地公,我跺跺脚还能从地里冒出来不成。”
所以,傅淮礼是生她的气了吗?
说他生气吧,他又把向飞临早上的话听进去了,把傅家一家子人都赶过来提亲,给足她礼数和面子。
说他不生气吧,他又不回短信不接电话的。
梨初下意识对傅米米使了个眼色,傅米米瞬间心领神会地拿起礼单,在向飞临面前一顿晃悠:
“前未婚夫哥,你现在闲着吧,来点点清单呀!”
红色的礼单瞬间打开长长的一片,几乎把向飞临的视线全部挡住。
向飞临好不容易才推开了傅米米,此时,梨初已经极速跑进了门口的一辆豪车。随后,那车迅速驶出了院子,消失在马路的尽头。
梨初熟练地在大门上输入和傅淮礼领证的日子,门便打开了。
一路上,她一直碎碎念地盘算着——到底要怎么开口,才能哄好那个大醋缸。
真的,要哭吗?
要是哭不出来怎么办?
上手掐大腿根行不行?
可她又怕,待会儿把他给先掐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