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宋无忧和庄玉妗,亦有许久未见。
所以……
能想到的便只有这一件事。
“她庄玉妗嫁入侯府也有三年之久,这三年之间…你可知她有多少次向母亲提及想要掌家之权。”
就算他一个病弱之身,对此事也颇有耳闻。
“大概…很多次?”
怜月也曾听闻女佩同贴身嬷嬷议论此事。
可宋老夫人始终不曾松口松手,让她心生几番怒意。
“那你又可知母亲为何不愿将掌家之权交由她一个大家出身的小姐,反而是交给你?”
怜月只能想到一点。
“因为我好控制。”
“不。”
她那双眼似乎想要看透面前的女人的伪装一般。
“因为你重利。”
重利。
怜月有些愣神,不解眼前之人所说之言意欲何为?
“世间攘攘,皆为利来,母亲知你有心照料我如此残躯,才愿将掌权之权交托于你,只为你…能安心。”
怜月与宋夫人早就有交易在前。
更何况宋大夫人的身份,足以让怜月在这吃人的京城里站稳脚跟。
“我……”
他抬起手,眼眸复杂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母亲出身高贵人家,见惯后宅争斗,更知以你姐姐那份愚蠢模样,绝非能…撑起府中事,更不能…”
侯府已经有了个上不得台面的世子。
不可再有一个上不得台面的掌家夫人。
“我与她…怎么看都是我更无用。”
庄玉妗和庄家那些年教给怜月的便只有男欢女爱。
甚至启蒙之时看的画本子都是些…春宵一刻值千金的图画。
她实在是不知该如何管理家中事。
“母亲,没派了婆子帮你?”
她摇了摇头。
宋老夫人只是将家中钥匙交给她。
却也不曾安排过这后续事情,好在府中如今一切如旧,并无什么出格的。
“嗯?”
他看着她,心中有几分不解。
若是宋老夫人真有心将家中事交给她。
又怎能并无帮衬之人。
“罢了,你先退下吧。”
他似乎还有话说,可却又一直三缄其口。
怜月觉得奇怪,但也并未再继续追问下去,只是转身离开。
回到西厢房。
怜月却也有几分忧心。
庄玉妗今日竟将那话告之于他。
谁知来日不会将此事告知于宋老夫人。
她同宋鹤眠尚有利益往来。
宋鹤眠自不会不打不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