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北方,墨玉戒指在月光下泛着幽光,“等你的宝贝儿子成为我的傀儡蛊,我便掌控了荡寇军,然后老子就掀了你的永安王府!”
远处的清溪谷传来鸡啼声,天边泛起鱼肚白。
苗野疆将青铜鼎揣进怀里,心蛊在鼎内发出细碎的啃咬声,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盛宴欢呼。
他知道,再过三个时辰,兮鸿霸就会按照惯例修炼《焚天诀》,到时候醉仙蛊发作,心蛊趁虚而入,整个荡寇军就会落入他的掌控。
“左九叶,四圣女……”苗野疆的笑声在晨雾中回荡,惊起群飞鸟,“你们就等着看,谁才是端公门真正的主人,谁才是西蜀之王,谁才是九州之皇!”
他转身走向黑雾崖分舵,月白锦袍在朝阳的映照下泛着诡异的金边,像极了披着人皮的恶鬼。
议事厅内,兮鸿霸放下茶杯,指尖的青痕一闪而逝。
他望着窗外晃动的竹影,突然对亲卫说,“去把案几上的军报烧了,改用密信传讯。”
银甲下的手悄悄按在腰间的匕首上。
这匕首淬着白莲圣女给的“破蛊散”,能解百种蛊毒。
刚才茶水溅出的瞬间,他就认出了那淡青色的雾气是端公门的醉仙蛊。
能在他眼皮底下下蛊的,整个西蜀只有一个人!
那就是他早已调查出来的暗棋,那个隐秘在黑暗中的武教端公门的少宗主苗野疆。
“看来好戏要开场了。”刘千的嘴角扬起抹冷笑,他故意运起半分内力,让指尖的青痕变得更明显,“想控制我?那就看看谁先成为谁的傀儡。”
刘千就算没识破这蛊毒,苗野疆的蛊毒也不会奏效,只是普通的中蛊毒而已,很容易被军医祛除掉,毕竟六千并没有真正的采取小面的圣女之血。
议事厅内的檀香燃到了尽头,最后一缕青烟顺着窗缝飘出去,与晨雾融为一体。
刘千靠在太师椅上,银甲故意松了两颗搭扣,露出颈间泛起的淡青色蛊纹。
那是他用幻蛊伪装出的醉仙蛊发作迹象。
“少将军,该修炼《焚天诀》了。”亲卫按照事先约定好的话术提醒,余光瞥见案几上的青铜鼎,鼎内的心蛊正不安地躁动着。
刘千猛地按住太阳穴,发出痛苦的闷哼,指尖的青痕突然变得狰狞:“吵……吵死了!”
他踉跄着站起身,银甲撞在案几上,将青铜鼎碰倒在地。
心蛊从鼎内爬出,像条血红色的小蛇,朝着他的靴底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