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唏嘘,“这么看的话,你爹也算是大智若愚啊,刚才他可没少拱火,让许秋菊帮你挡雷,掐断了许家人的算计,不然有食品厂这么个金碗饭,大房能抵挡住诱惑不去算计?”
许棉微微眯起眼,“现在,也可能还会想算计……”
闻言,系统忙去看戏。
这会儿,许老大正在问,“老三,你还没说清楚呢,棉棉咋就得了这么个工作?还是正式工,我可听老四说过,县城的工作,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别说咱们这些地里刨食的泥腿子,就是有城镇户口的初中毕业生想塞进去都难!
棉棉是咋办到的?而且就这几天的工夫,事情就定下了?”
简单的匪夷所思,那就不简单了,许老大直觉,这事八成有啥他不知道的隐情。
许永国也忍不住附和,“是啊,三叔,我听说,从去年,县里的工厂就不组织招工考试了,空出来的名额,根本不够分的,要么就是自家人顶替,要么就是卖了,最苦最脏的岗位,也得三百块,就这,还有一群人争破头呢,棉棉凭……为啥能有这机会挤进食品厂?”
要是那么容易,他还用留在生产队吃苦受累?
这些年,家里不是没帮他想过办法,大姑父那里的关系也疏通过,但是没用,王家光嘴上说的好听,背后根本不使劲儿,四叔岳父那头也求过,可县里的岗位太稀缺了,但凡腾出一个,不知道有多少人惦记,狼多肉少,他哪里抢的过?
再说,让家里一下子拿出几百块钱帮他铺路,也不太现实,一来家里确实凑不出来,二来,就是他爹娘愿意砸锅卖铁到处借,老许家其他人肯吗?
许家的男孙,又不是他一个,为了他让全家背上债务,不说别人,光他三叔就得闹翻天。
所以,他早就死了心,认了命,如今能在队里看守个仓库,还是托亲妹子的福,他也满足了,谁想……
人啊,就怕比较!
许福年面对这爷俩不怀好意的疑问,嗤笑道,“你们有啥好想不通的?多简单啊,当然是我家棉棉运气好呗,所以这泼天的福气就降她头上了,别人办不到,那是别人无能,管我家棉棉啥事儿?”
许老大闻言,眉头皱的死紧,“你别避重就轻,扯啥福气不福气的,福气再大,工作也不能说有就有吧?食品厂的领导都糊涂了,城里那么多人在家里吃闲饭,他们却非要给一个没文化的乡下人?就不怕被堵门口闹事?”
这根本说不过去,除非食品厂的领导都被下降头了。
许福年瞥了眼许秀妍,又看了眼还没走的许秋菊,阴阳怪气的道,“咋滴?就只准你闺女运气好,受嘉奖,得了工作就是理所应当,所有人都夸,到我家棉棉,就得让你们怀疑这、怀疑那的兴师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