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的暴雨在凌晨三点织成密网，陈阳的修鞋刀在掌心转了三十七圈，
刀柄撞击改装越野车的齿轮档杆，发出与心跳同频的轻响。
车窗外的废弃工厂像头蹲伏的机械怪兽，锈迹斑斑的齿轮状烟囱正吐出极地般的寒气，与他后颈的胎记产生刺骨的共振。
"陈先生，工厂外围有三十七组齿轮地雷。
" 冷锋的声音从蓝牙耳机传来，这位首席保镖的红绳手链正与地脉导航仪共振，
"阿楠的机械义眼显示，" 他的战术靴底碾碎半块带齿轮纹的矿砂，"守军装备着周德发矿场的液压钳改装枪。"
修鞋刀在车窗雾气上划出双生蝶，陈阳望着刀刃映出的自己 —— 防弹衣下的修鞋刀挂件与玉佩重叠，形成微型的地脉护盾。
"冷锋，" 他的拇指摩挲着刀柄上的 "护雨" 刻痕，"用槐花蜜浸泡过的绳索，" 刀刃穿过雨幕，
"从老槐树断根处攀爬，" 停在工厂西侧的齿轮间隙，"那里的铁锈味，
" 声音像桥洞下的流水，"比其他地方淡三度。"
凌晨四点，陈阳的修鞋刀插入齿轮墙的瞬间，三十七道红外线突然亮起。
他贴着墙面滑行，刀刃在齿轮接缝处轻点三下 —— 这是父亲教他的矿洞探路节奏，竟与齿轮转动的频率完美契合。
"小雨，" 他对着喉麦轻笑，"把枪战直播，" 修鞋刀划过监控镜头，"设置成老槐树补鞋教程的背景音。"
工厂内部的齿轮引擎突然发出哀鸣，陈阳的后颈胎记发烫，
显形出前方三十米处的齿轮陷阱 —— 三十七具机械守卫正从地面升起，
关节处的槐花标记与周德发矿场的劳工编号一一对应。
"阿楠，干扰机械心脏的齿轮轴，" 他的修鞋刀划出银弧，"小蝶，保护诗雨的轮椅通道。"
第一声枪响在齿轮间隙炸开，陈阳的修鞋刀精准磕飞液压钳子弹，金属碰撞声惊起梁上的齿轮状尘埃。
他望着机械守卫的瞄准镜，发现里面倒映着自己后颈的胎记，
突然想起十二岁在桥洞，妹妹用红绳给他编的防狼手链，此刻正通过地脉导航仪，将他的位置转化为蝴蝶灯的闪烁频率。
"哥！他们的子弹用老槐树汁液浸泡过！
" 陈小雨的尖叫从耳麦传来，"弹道轨迹，" 她的螺丝刀发卡迸出蓝光，
"和你后颈的胎记共振频率，" 键盘声密如暴雨，"只差 0.37 毫秒！"
修鞋刀切入机械守卫的齿轮轴，陈阳顺势刻下破甲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