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间,已经到了风师叔的住所门前。
门前落锁,锁上覆盖一层薄灰。
戴玉轻轻敲门:“风师叔,戴玉求见。”
无人回应。
戴玉见怪不怪,指尖灵光一闪出现一枚小巧的钥匙。
她自己动手打开了房门。
阳光洒进,坐在蒲团上枯瘦发黑的老人缓缓睁开一双碧绿的眼睛,声音苍老嘶哑:“何事?”
很难看出那竟然是个人类。
她头发花白稀疏,几乎只留了几根覆盖在头顶,张嘴时可以看见零星发黑的牙齿。
和美人遍地的水玉琴坊简直格格不入。
应不染二人见多识广,并未露出什么异样的表情,双双行礼拜会。
戴玉跪坐在风师叔身边,温声细语解释:“弟子这两位朋友欲往南疆找他们的小师弟,还请风师叔指条明路。”
风师叔阴森森发笑:“可以。不过你二人拿什么来换?”
“前辈所求何物?”应不染镇定反问,“晚辈去拿。”
不是找不是抢,而是去拿,说得和吃饭一样简单。
“小辈好大的口气。”
气氛似乎紧张了起来。
戴玉连忙对风师叔说:“师叔,这两位答应了弟子的请求,这位是应不染……”
风师叔眸光微动:“应不染。哦,那个老不死的孩子。要不这样吧,你让你爹给我睡一次,我就告诉你怎么进南疆。”
戴玉连忙咳嗽,这话是能说的吗!
“师叔,剑首也在琴坊!”
风师叔呵呵一笑:“那可真是热闹。”
应不染面色古怪,憋了憋,还是没憋住那句话:“你品味好怪。”
“抛开品行不谈,你爹确实有一张好脸。这笔交易如何?”
应不染当即摇头:“做不了。要不我把他给你行不行?”
她扯过一旁一脸懵的谢怜竹,推到前面。
“老的塞牙,嫩的好。”她卖力推销着自己的师弟。
谢怜竹哭丧着脸,恨得咬牙切齿又打不过应不染,只得小心翼翼祸水东引:“老的风韵犹存呐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