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隋怜丢了帕子,赶紧走到窗边,望着里面的情景。
地上爬了密密麻麻一层老鼠,它们像是给地面织了一层黑色的毛毯,这毛毯还在不断涌动。
隋怜看得浑身起鸡皮疙瘩,怎么会忽然闹起了鼠灾?
难道是陶杳姑姑捣的鬼?
她问桑榆,“我不在的时候,可曾来过什么人?”
“禀小主,照溪堂的戚贵人来过。”
桑榆想到戚贵人来时的情景,现在还有些害怕,“奴婢按照小主您的吩咐将戚贵人拒之门外,但她就是不肯走,坐在院子门外哭。”
“她哭起来很吓人,那动静不像是哭声,倒像是——”
桑榆顿住了片刻,才想到确切的形容,“像是有很多只老鼠在挠她的喉咙,发出咯咯咔咔的声音,每一下都仿佛要断气了一样。”
“看到她这样子,奴婢更不敢给她开门,她就用那双流血的眼睛瞪着奴婢,好似要杀了奴婢。”
“之后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站了起来,盯着我们冷笑。”
“奴婢从没见过那么狰狞的笑容,她笑完之后,忽然张开嘴,吐出了几只老鼠。”
桑榆颤声道,“那些老鼠穿过门缝溜了进来,奴婢想拿扫帚把它们赶出去,可它们跑得太快了,一转眼就进了屋子。然后,然后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隋怜接过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