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李立兄弟做那下三滥的勾当,栽在了梁山好汉的手里,这仇却也没法报了。”李俊叹了口气,而后盯着那酒肆,连同那酒肆后面的矮崖,出神道:“这揭阳岭,虽然临近浔阳江,但终究是个浅滩,没甚么出息,我兄弟三个,便是再有本事,也需找一个识货的买主。”
“那水泊梁山,自打立寨以后,便多得江湖人传颂,有数位头领,聚啸了万余的兵马,在那京东地方,好生兴旺发达。”李俊收回目光,沉声说道:“以我们三个的本事,上山入伙,做个头领不难,便是单领一支水军,亦是绰绰有余,总好过在这风餐露宿。”
童威和童猛,俱是叫道:“任凭大哥做主。”
李俊下定决心,便不再犹豫,起身带着童氏兄弟,返回酒肆,来到张正道面前,抱拳道:“小弟愿投梁山,还请哥哥收留。”
童氏兄弟亦是抱拳道:“请哥哥收留。”
张正道自是知晓这李俊的脾气秉性,点头道:“三位都是水中的好汉,能投我梁山,自是会有用武之地。”
“眼下,梁山共有两营水军,由我山寨弟兄,阮氏三雄操持着。”张正道笑道:“本着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便再成立一营水军,名曰‘伏波’,李俊为大统领,童威、童猛便为副统领,编练两千水卒,为我梁山操练水军。”
李俊大感意外,想不到刚投靠梁山,便给了他一营水军统帅。
“哥哥如此信重小弟,自当以死回报哥哥厚恩!”李俊郑重说道。
那童威和童猛,也是极为高兴。
縻胜叫道:“好了,如今都是自家兄弟,还站着做甚,这店里可有那干净的酒肉,整治些上来,俺这肚子都空了许久。”
李俊笑道:“縻胜哥哥稍坐,我这就去弄。”
说完,准备带着童威、童猛,去到里屋置办酒食。
山士奇是个心细的汉子,说道:“这几个火家的尸身还在这里,搅了哥哥吃酒的兴致,这附近可还有其他好酒家?”
李俊看了一眼那地上的两截尸身,惭愧道:“却是我的不是,不如带些酒食,到岭下小弟家中歇息。”
随后,又吩咐童威、童猛:“去收了李立的钱财,将这处酒肆,烧了吧。”
童威和童猛,向来对李俊马首是瞻,虽然这李立平日里也和他们称兄道弟,但是这下蒙汗药害人性命的无本买卖,兄弟俩个背地里也是嗤之以鼻,因此对于烧了这处黑店,没有任何犹豫。
当下,二人进到里屋,将李立这段时日劫掠来的百十两还未赌输掉的银钱,用包裹包了,又取了几坛子好酒,外加三十来斤的上好牛肉,都拿到外面,放到縻胜和山士奇的马上,准备带到家中食用。
待里里外外都收拾了一遍,没有什么剩余,童威和童猛,就在店里各处,点起火来。
天干物燥,大火熊熊燃烧,将酒肆连同那山崖边上的人肉作房,烧了个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