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在他身后的那些土兵,亦是松了口气,尽皆弃了手中刀枪棍棒,缴械投降。
张正道不动声色,对着不远处那些没有参与此事,还在围观张望的土兵们叫道:“先将他们绑了。”
赵伯彦大叫道:“你说过既往不咎,不要言而无信?”
张正道笑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说话自然算话。”
吴铠这时翻身下马,将那十多个人赶到一旁,带着另外那二十多个土兵,将这伙人团团围住,取了绳索,尽皆串联捆绑住双手,赶到一间茅草屋中。
张正道见局面已经控制住,又对吴铠吩咐道:“将他双手绑了,带到屋里说话。”
吴铠又亲手将一动不动的赵伯彦捆绑住双手,推着他进了一间草屋。
张正道看了一眼地上的死尸,心中没有半点起伏,虽说是第一次亲手杀人,但却是借助马匹的冲击力,一枪将他刺死,倒也干净利落,不曾有拖拉,因此没甚么感觉。
翻身下马,将长枪插在地上,张正道大踏步进到茅草屋里。
只见,吴铠持刀而立,看着赵伯彦,怕他暴起伤人。
张正道坐在桌案后,对那面无表情的汉子道:“赵伯彦?”
这汉子答道:“正是。”
“坐吧。”张正道指了指一旁空着的椅子。
赵伯彦不是反手绑缚,自是可以坐下。
张正道问道:“刚刚被我杀死那人,为何要造反?”
赵伯彦瞬间明白张正道的心意,回应道:“这几个月,寨中不曾发下一个铜板,兄弟们活不下去了。”
拖欠军饷?
张正道点点头,倒是能理解这些军汉的难处。
抬眼看了一下吴铠,见他没什么表情,张正道继续问道:“可知道因为什么,不发粮饷?”
赵伯彦怒道:“自然是那些狗官,给苛扣下了。”
这李达天有些过分了,这不到百来人的粮饷,也没多少钱,怎地还要扣住不发。
“这事,自有我去理会。”张正道对吴铠吩咐道:“解开他吧。”
吴铠知道这赵伯彦有些本事,迟疑道:“妹……知寨,他……”
“无碍,松绑吧!”张正道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