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伯爵笑道:“哥,那可要好好喝上一杯,赶明儿,咱们再去那临清县耍耍,听说那里的勾栏,比之汴京城也差不了多少。”
西门庆哈哈大笑,与众人闲聊着,不一会儿,便有两个粉头入到里面,还未开口唱曲,便被西门庆叫到身边,一左一右搂了个满怀。
那两个粉头自然识得西门大官人,知他是个豪客,纷纷拿起酒杯,与他调笑,吃起了花酒。
祝麻子不住把眼神飘到躲在角落里的陆小乙,是如坐针毡,不知道等一会儿,楼下那张正道要如何对付这西门大官人。
只是,祝麻子不敢说,两边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人,只好假意赔笑,说些乐子与众人听,一时间,倒也欢快。
酒过三巡,却听脚步声传来,一个大汉摇晃着身躯,掀开帘子,进到边街阁儿里,盯着西门庆看。
应伯爵不悦道:“酒保,这哪里来的醉鬼,还不与我赶下去,坏了爷爷们吃酒的兴致。”
祝麻子却是心中叫苦,暗道一声不好,连忙站起身,往后退了两步,笑道:“小人去净个手。”
那谢希大挥了挥手,祝麻子谄笑一声,便绕过武松,往楼下去了。
只是刚下到楼梯口,便见张正道正站在他面前,笑眯眯地盯着他看。
“小人吃坏了肚子,要去趟茅厕,大官人,可否借让一步?”祝麻子捂住自己的腹部,像是尿急一般,双腿不住颤抖。
张正道懒得理他,只是越过了他,往楼上走去。
祝麻子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汗水,长舒一口气,连忙走出酒楼,却瞧见张六正在前门不远处守着,不禁暗叹,还好自己机灵,先一步出来,等会怕是要闹出什么乱子。
张正道踏步上楼,武松依旧摇摇晃晃地站在边街阁儿里,也不动手,只是眯着眼睛盯着西门庆看。
那应伯爵见这醉汉好不晓事,便气的站起身来,来到武松身边,伸出双手,便要将他推搡出去。
武松抬起右腿,只一脚,就将他踹飞了出去,趴在地上,哼哼唧唧,爬不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亦是将西门庆和谢希大吓了一跳,而后便是反应过来,大声喝骂。
谢希大叫道:“应二哥,你没事吧?”说完,起身便去扶起那应伯爵。
陆小乙却挺身而出,拦在谢希大面前。
西门庆见状,知道这两个人怕是来此生事的,皱眉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敢来这里撒野,还打伤我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