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道算了下时辰,怕是西门庆一会儿便会来了。
孙三去而复返,将两坛老酒放到桌上。
张正道笑道:“武二哥,这可是好酒,名唤‘透瓶香’,又叫‘出门倒’,特意买来,与兄长吃。”
武松大笑道:“还不快打开。”
孙三拆了封皮,为二人倒满,张正道又吩咐道:“去叫张六和小乙哥安置了车马,与任太医一起进来吃些酒菜。”
孙三便又去了,将车马安置到酒楼的后院,几人便进到店里,另外开了一桌席位,叫了些酒菜,自顾自的吃了。
却说张正道陪着武松,吃了两碗那三碗不过岗的美酒,醉意便有些涌了上来。
张正道按住武松的手道:“二哥,不可再吃了,若是吃的醉哩,只怕会误事。”
武松却道:“无妨,若是吃得十分醉,便有十分力气,正好叫那厮尝尝我这一对儿拳头。”
张正道见武松执意要接着吃酒,劝他不过,便为他倒酒,自己却不再吃了。
如此,武松又饮了数碗,吃了二三斤熟牛肉,便不再吃了,只坐在长条凳上,闭目养神,专等那西门庆到来。
孙三等人这时也吃好了,朝着张正道这边张望,不敢上前打扰。
张正道却是不理会他们,只陪着武松,在这里耐心坐着,等候西门庆。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店门口进来一个麻脸丑陋汉子,大喇喇走进店内,张正道一眼认出他,便是那多日未曾见面的祝麻子。
只听见祝麻子对那酒保道:“小二哥,楼上的边街阁儿,都收拾干净了?”
那店伙计笑道:“祝爷,早就已经收拾妥当,专等西门大官人来。”
祝麻子满意的点了点头,刚想迈步上楼,猛然瞧见了张正道和武松,当时便吓得面如土色,转回身便想跑。
却有一只大手,陡然抓住了他的胳膊,祝麻子抬眼看去,也是认得的熟人,正是那“花胳膊”陆小乙。
祝麻子满脸堆笑道:“原来是小乙哥,怎地有空闲,也来这阳谷县里耍?”
陆小乙也不与他说话,直拽着他,将他按到了张正道的面前。
看着祝麻子那张丑脸,张正道冷“哼”一声,道:“祝麻子,可是许久未见,怎么地,改换门庭了,给那西门大官人做狗了?”
祝麻子谄笑道:“二……大官人,您误会了,我只是……只是到这里办点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