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二却是无动于衷,只是问道:“我三个弟兄,只护送官人往返便可?”
张正道笑道:“二哥放心,我做的都是正当买卖,只是在水面上护佑我们兄弟便可。”
“平安归来之后,我另有酬谢!”张正道又补上一句。
阮小七道:“二哥,怎地这般疑心,这官人我见着欣喜,不似消遣我弟兄。”
张正道见阮小二还似不信任他,便又道:“二哥,我知你心中尚有嫌隙,我跟武二哥,都是行的端坐得正的好汉,断不敢欺瞒。”
“如是下杭州,只从清河县往东北走,绕过梁山泊,只一日便到须城码头,包下一条大船,便可去了。”张正道认真道:“为何我偏偏南来你这石碣村,花上三日时间,不辞劳苦,寻你三人消遣,岂非是脑子有病?”
阮小二听他这样一说,去了心中一些疑惑,当下便不好意思说道:“非是我疑心,实在是我弟兄三人,久居这水泊边上,打鱼度日,不曾外出,官人不远百里,来此寻我们,怕是其中有诈。”
阮小七道:“二哥恁地多心。”
正说话间,便见湖面上一条小船划来,顷刻间便到了水亭边,却是短命二郎阮小五去而复返。
这汉子手里拎着一条重约十五六斤重的金色大鲤,笑道:“大官人,今日有口福了,可惜没有酒,却是遗憾。”
张正道见他只这片刻,便捕获这等好鱼,笑道:“五哥好本领,此地哪里有酒卖,我们去吃便是。”
阮小七道:“隔湖便有几处酒店,我们划船荡将过去,就有酒吃。”
张正道起身,笑道:“既然如此,那还等什么,麻烦三位哥哥撑船。”
阮小二亦是起身,说道:“我那老娘,尚在病床上,只怕离不得人,我去嘱咐我那浑家几句。”
张正道接话道:“二哥,我那两个弟兄,去请郎中了,可让嫂嫂到时说与他们听,一应诊费连同抓药钱,俱是我们出了,只等郎中到了,与老娘诊治病痛便可,无需担心。”
阮小二见张正道如此安排,便疑心尽去,将那十两银子收了起来,去屋中交待自家婆娘,好生看护老娘。
阮小二说完,又将那十两银子塞给浑家,低声道:“你且收好,这十两银子,足够家中半年吃用。”
那妇人见到如此巨款,吃了一惊,焦急问道:“二哥,可是要做那杀头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