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司珩低声道,“阮姨, 看来你还是没有看错 人的,他果然是个薄幸的人!”
一个中年妇人缓缓走出来,站在了谢司珩的身后, 一双眼锐利无比的落在张弛的身上,哪还有从前的温柔。
“阮娘,你……你怎么……”
张弛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夫人, 随后他想明白了,“原来你是谢司珩的人,原来身边的叛徒竟是你!”
阮娘眸色冷淡,“张弛,我父亲,兄长都死于天雪山之战,你这个叛徒,我嫁给你就是 为了等到这一天。我要为父亲和兄长报仇!”
“哈哈哈哈……”张弛几乎癫狂,“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地!”
狂笑之后,他冷静下来,狠狠的说道,“我不会承认不到,你永远都别想得到我的口供!”
谢司珩淡淡说道,“你承不承认,大理寺都照样判你腰斩之刑。只是 ,你此生无后不觉得遗憾吗?”
张弛也是世家之后 ,祖上三代簪缨, 到了他这一代也无了。’
他若是死了, 张家就此绝户了。
他血红的眼睛好像阮娘,“你不是不能有孕,而是不想?你不想给我张家留后?”
“你是我的仇人,我怎么可能会给你生儿育女,你做梦。实话告诉你 ,我有过你的孩子,落胎的时候,已是成型的男婴。”
“啊啊 ……毒妇,毒妇……”
张弛就要冲过来,却被清风一脚踢断了 膝盖骨,他顿时跪在地上。
纵然疼的满身冷汗,他还是咬着牙看向阮娘,“那也是你的孩子!”
阮娘,“那只是你的孩子,不是我的!”
张弛眼眶赤红,他仰天长啸,“父亲,列祖列宗,孩儿不孝啊!”
谢司珩让阮娘退下。
他冷眼看着张弛,“ 你先别顾着请罪,是不是忘了,今天要见本官所为何事了?”
张弛这才渐渐冷静下来,他抬起血红的眼睛看向谢司珩,自从那天谢司珩来剔骨之后,他的心里便一直有个怀疑。
他想站起来,可是膝盖骨已碎,再加上前几天刚被剔骨,新伤旧伤加一起, 他早已起不得身。
他抬起头看着谢司珩,“那日,是不是滴骨验亲?”
谢司珩笑了笑,“你想明白了!”
张弛瞬间双眼又有了生机,他挣扎着往前几步, 地上拖出一道血迹,“是跟太子?”
“不错!”
张弛心中大喜,难道太子竟然是他的儿子吗?
“他是我的儿子吗?”
他眼中布满殷切的看着谢司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