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纾不上当。
直接背过身去,冷淡道,"随便你。"
司濯被噎。
盯着她这细得跟柳条似的腰肢,失笑了。
这女人,其实挺好哄的。
司濯也是听报菜名儿听饿了,打算出来煮面。
但手上裹着纱布,只有大拇指能用,脚也是瘸的。
他虽然不喊疼,但手脚的皮肤全烂了,确实是很疼的。
呲牙咧嘴的咬开瓶盖,笨拙的往小锅里倒纯净水,时不时发出"嘶哈"的声音。
凌纾听不下去了,夺过他手里的东西,将他从电磁炉前挤开,小声道,"去坐着。"
司濯咧嘴一笑,"关心我啊?"
"你再'斯哈'两句,口水全掉锅里了,我还用吃吗?"凌纾面无表情的。
司濯哑然失笑,拖着伤腿慢悠悠的挪到餐桌旁坐下,单手支撑着下巴,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忙碌的背影。
厨房里只有小夜灯微弱得光,勾勒出她纤细的轮廓。
她动作利落的烧水、下面、打蛋,再撒一把真空包装的蔬菜。
怎么看怎么倔强。
她一个人生活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吗?
司濯以前生活在部队里,病了有军医,伤了有兄弟搀扶。
没有一个人生活过,一定很孤独。
锅里"咕嘟嘟"的冒着热气,面条的香气飘进鼻子里,司濯更饿了。
面条一定很好吃,他隐隐在期待。
凌纾煮好了他的面条,给自己煮了碗泡面……
司濯寻思,她在委屈自己。
他盯着面前这碗冒着热气的面条,汤底浓稠,金光的煎蛋盖在面上,还有几片翠绿的脱水蔬菜,此时已经吸满了汤汁。
看着卖相真不错。
再看她的泡面,浮着点蛋花,多寒酸啊。
司濯说,"要不,我跟你换?"
凌纾面无表情,"不要。"
司濯挑眉,"那我不客气了?"
凌纾:"嗯。"
司濯笨拙的用筷子卷起面条,往嘴里塞了一大口,下一秒,整张脸的都皱了起来——
"咳咳咳…"他呛得眼泪都出来了,仿佛有盐在糊他的嗓子眼,"水…给我水……"
凌纾一脸疑惑,将瓶盖给他拧开,还问,"不好吃吗?"
司濯罐了一大瓶水才把那齁咸压下去,幽怨的望着她,"你故意的是吧?"
凌纾眨眼,"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