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道贯穿伤,好歹没伤心脉,要不然真没命了。
又指向手腕处的疤痕,“二十岁之时,阿叔献于孤的登基贺礼。”
每说一处伤,他的声音就冷一分,“你自幼长在山林,却连个蚊虫叮咬的印子都没有?”
凌纾对他的威胁一点也不接纳,轻声说,“妾说过,阿父阿母很疼我,不干粗活。”
“况且,您不能拿东楚人的野蛮随性跟我们西越人相提并论。”
“我们很讲究的,山林里蚊虫多,就制涂药膏,制药囊,蚊虫都绕着我走。”
“哪像你们?”
“受伤了就硬扛,说什么这能修养身心,这不是纯找罪受呢?”
大方展示自己掌心,那日被簪子扎得如此深,短短一个多月,只留下淡粉色的疤痕。
不出半个月,便是焕然如新的。
她继续道,“妾不是疤痕体质,没有疤痕,有甚奇怪的?”
于遂摩挲着她掌心的粉痕,忽地低笑一声,“讲究?”
“西越的人确实讲究,连送的礼,都是你这样伶牙俐齿的。”
凌纾:“妾只不过是在为自己解释。”
于遂:“你的武学招数,衣物的致幻药粉,解释了吗?”
凌纾啧了一声,问:“陛下,您就这么想了解妾,是爱上妾了吗?”
于遂眸色越来越温和,捏住她的下巴,力道不轻不重,根本挣脱不了。
唇就印了上去。
这话题就这样结束了?
凌纾被他翻转到身下,吻来的过于激烈,似乎要将她魂儿给吸出来。
趁着还清醒,凌纾推搡于遂的胸膛,道:“陛下还没回答我,你是爱上妾了吗?”
于遂眼底暗潮翻涌,并不回答这个问题。
只用行动证明。
兴许这也不是爱,只是对一个神秘特殊的女人产生兴趣后的...
占有欲。
二人剑拔弩张的气氛全被于遂的行动瓦解,凌纾攀在他肩头,也没了刚才那样的锐利,娇娇的说:“如果陛下是试探妾,妾认为陛下多虑了。”
“妾不会成为西越的棋子,也不会成为谁的刃,谁的刀,代替谁。”
“我就是我自己。”
于遂噬去她的言语,将这一波一波的热浪,推入深渊。
直至五更天,他才舍得将人撒开。
凌纾蜷在他怀里,昏睡。
“董放。”于遂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