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实也不是真要杀她。毕竟她没那胆子触霍乾念逆鳞。但拿你和亲那件事,足以证明她忌惮你。所以我无论如何都要敲打吓唬她一下。至于以后杀不杀的,看她表现了。现在她既褒奖我,就是示好给台阶的意思,我暂且接受了。”
云琛沉默了。
半天才又开口,建议道:
“哥……你要不考虑换个国家生活呢?”
……
……
不多时,待云琛走后,山寂重新推门走进道观。
霍阾玉静静地在院中坐着,手里握着早已凉透的茶盏。
“走了?”
“走了。”
“没和她说我要出家修行的事吧?”
“没。你不都一直听着呢么。你希望我说呢,还是希望我不说?”
“不说吧。”
“好,都依你。”
霍阾玉勉强抬起嘴角,露出个有些惨淡的笑容。
云琛如今耳朵不太好,说话声音大,山寂方才与她讲话时,也声音很大。
二人的对话,霍阾玉全听在耳里。
云琛提及她霍阾玉时,唯有一句“不了,见了总是伤心”,再无其他。
“挺好的,她从来都不是伪装的人。”霍阾玉自嘲安慰,“真就是真,假就是假。”
爱就是死心塌地付出一切,不爱也绝不撩拨纠缠。
云琛从来都是这样的人,可偏偏她越直白越决绝,就越让人爱而不得,痛苦得想发疯。
她就像一片引着人跳下去的雪湖,纯白预兆着极乐,内里却是带着冷气的清澈潋滟。
霍阾玉不停地深呼吸,好像这样眼泪就不会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