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陵营寨内,郭登立于高处,凝望远处燕山军动向,神色凝重。
身旁保定卫指挥许贵忧心忡忡道:“将军,燕山军来势汹汹,我们真能守住?”
郭登冷哼一声:“高大将军有令,我们只需拖住他们一个月,燕山军骑兵再强,还能上山不成,放心,他们攻不下这座营寨!”
他并非盲目自信。
此寨依山而建,五层木栅环绕,箭楼密布,粮草水源充足。
燕山军骑兵虽强,却难以仰攻山地。
只要他稳守不出,对方必然束手无策。
绝对优势在我,包的。
“传令下去,严守寨门,弓弩手轮番戒备,胆敢懈怠者,斩!”
“是!”
冉悼策马缓行,冷眼扫视着眼前的丘陵营寨。
他带着一百突骑沿着丘陵西侧绕行半圈,发现西北方向的山势逐渐抬升,与燕山山脉相连,不好合围。
转头对副将张铁砚道:“你带一队轻骑,速速回禀魏指挥,就说伪燕军在此地立寨死守,若强攻,必损兵折将。但官道被截,辎重难以绕行,需早做准备。”
张铁砚抱拳领命,点了几名精锐斥候,调转马头疾驰而去。
冉悼收回目光,长枪一挥:“其余人随我继续前出索敌!既然他们缩在壳里当乌龟,咱们就先扫清外围,顺便再抓些壮丁回来——攻山总得有人填壕!”
骑兵们轰然应诺,铁蹄踏地,脱离官道绕过丘陵,向更远处疾驰而去。
燕山突骑如狂风掠过平原,草原骑兵则四散展开,如一张大网向四周铺开。
沿途但凡遇到伪燕军的斥候或细作,草原骑兵便如猎鹰扑兔,弓弦响处,箭矢破空,那些躲藏在树林、土丘后的探子纷纷中箭倒地。
冉悼手持双刃枪,冷眼扫视战场,心中毫无波澜,前菜都算不上的杂鱼。
“一个活口不留。”他淡淡道,“既然他们想待在山上当瞎子聋子,那咱们就帮他们一把。”
骑兵们狞笑着纵马追杀,但凡发现可疑人影,便是乱箭齐发。
伪燕军的侦察体系在短短半日内便被撕得粉碎,郭登的营寨彻底失去了对外界的掌控陷入战争迷雾。
冉悼率军继续前行三十里,沿途所见,尽是一片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