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城里之后吃什么?
关他屁事。
"贝勒爷,探马回报燕山卫主力仍在真定。"
副将递上军报,多夺嗤笑。
看来是要和他打擂台啊,还以为对方会直接缩回老巢呢。
他扬鞭指向西方:"传令——"
“出发!”
————
未时的日头毒得像烙铁,
东狄军的铁甲烫得能煎鸡蛋。
运水车吱呀呀碾过官道,
押运的燕军兵丁耷拉着脑袋,
汗珠子顺着辫梢往下滴。
"唳——"
一声鹰啸撕裂闷热的空气。
领队千户刚抹了把汗,抬头就骂:"哪来的畜..."
银光闪过。
吕小步的方天画戟带着破风声,
直接把首辆水车捅了个对穿。
橡木桶炸开的瞬间,桶里的牛皮水囊同时爆裂,
混着马尿的臭水"哗"地泼了千户一脸。
"燕山贼!有埋伏!"
混乱中,
九捆新鲜的毒芹顺水流散开。
赵小白的银枪快得带出残影,
三个弓手还没摸到箭囊,
喉咙就多了个血窟窿。
枪尖一甩,
血珠在阳光下划出三道红线。
"分!"
九百突骑瞬间裂成三股。
李骁的三百骑像镰刀般掠过侧翼,
专射马腿。
一匹黄骠马哀鸣着跪倒,
背上的甲兵刚摔进泥浆,
就被后续的同袍踏碎了胸骨........
多夺赶到时,只看到一地狼藉。
"人呢?"
马鞭抽得斥候满脸血。
斥候捂着脸指向松林:
"跑...跑了..."
二里外的山脊上,
常烈正往海东青爪子上绑新的毒芹。
几个东狄兵趴在泥洼里狂饮,
完全没注意到水里漂浮的致命绿茎——
今夜,
他们的肠子会像烂棉絮一样从肛门里流出来。
————
残月被乌云吞没的瞬间,
霍无疾的弯刀悄然出鞘,
刀锋映着最后一缕冷光,
在黑暗中划出一道银线。
"裹蹄。"
两个字落地,
数百骑兵齐刷刷蹲下,
浸透桐油的麻布缠上马蹄时发出"咯吱"的挤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