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如刀锋般刮过世子身后那三个随从,
一太监一文士一侍卫
"《大魏律》写得明白,边将不得与藩王私通。
还请世子爷不要自误。"
曹天宇慢条斯理地掸了掸云纹袖口,
玉扳指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爵爷这般奉公守法,当真令人敬佩。那小王就直说了。"
他眼尾一挑,身旁那个白面无须的太监立刻捧着紫檀木匣上前。
"咔嗒"
一声机括轻响,匣中金光乍现——
整整齐齐码着的五十两金锭,在阳光下晃得人眼花。
"燕西光复,可喜可贺。"
曹天宇指尖轻点金锭,"只是当年我晋王府在此处也有些田产,
可惜战乱中地契遗失..."
他忽然抬眸,眼中精光一闪:"家父愿出这个数,请爵爷行个方便。"
张克连眼皮都懒得抬,嗤笑道:
"世子这是要买地?"
"府上人丁兴旺,总要吃饭不是?"
曹天宇抚掌轻笑,话里却藏着针,"爵爷应当明白,
这些“荒地”...总得有人经营才是。"
"砰!"
张克突然一掌拍在案几上:
"晋王府的饭,还是留着在太原城里吃吧!"
他似笑非笑,甲胄哗啦作响:"这燕西的地,本伯自有安排!"
气氛骤然凝固。
旁边太监小忠子尖声喝道:
"大胆!
晋王乃皇叔,世子爷亲至已是给足你面子——
你个小小指挥使不过一个伯爵也敢......."
"咔嚓!"
肩胛骨碎裂的脆响划破寂静,
太监小忠子的惨叫声惊飞了树梢的寒鸦。
李骁的铁掌还扣在那瘫软的身躯上,指节泛着森白。
"找死!"
曹天宇身后侍卫刚摸到刀柄,
吕小步的军靴已经印在他胸口。
那人如破麻袋般倒飞出去,在沙地上拖出丈许长的血痕。
"敢在军营前拔刀,我怀疑他是东狄细作!"
吕小步甩了甩靴尖的血渍,笑得像头嗜血的狼。
王田早已瘫跪在地,
额头在沙石上磕得砰砰作响:
"爵爷开恩!世子开恩啊!"
曹天宇缓缓起身,蟒袍上的金线在风中微颤。
他慢条斯理地抚平衣袖褶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