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拉回自己的注意力,抽回素手,左看看,右看看,只有一些细碎的小擦伤,无伤大雅。
“背上。刮了好长一条口子……”
韩景渊从抽屉里取出一盒药:“把衣服脱了。”
啊?
脱……衣……服?
谢兰台瞪杏眼,本能地拢住衣裙,俏脸一红,清清嗓音道:
“要不,要不……让春祺过来?”
韩景渊拔掉药瓷瓶的塞子,抬头望向那个神情变得不自然的小姑娘,慢悠悠问:
“春祺是你什么人?我是你什么人?”
他还把脸凑过去审视,眸色深深,一字一顿地问道:“是你的身子我不能看,还是你不认我这个夫君?或是,你瞧上余泽那小白脸了?”
说到最后一种可能时,他的眼神变得极度尖锐。
她不解:“怎么就扯上余泽了?”
韩景渊声音怪怪的:“人家余世子在等我们和离,正准备当接盘侠呢!”
“接盘侠?”
感觉不是个好词。
“这是重点吗?”
韩景渊的语气酸酸的:
“重点是:你和他是旧识,国公府晚宴,他帮你解了围,昨天又是他救了你,怎么,你对他有想法了?”
啊?
谢兰台眨巴眨巴大眼,话题是不是扯得有点远?
他突然这样发难,难道是在嫌她和别的男人过分亲近?
说到底,他还是在意的?
这一刻,她的心,莫名就一紧,很不是滋味地对视上他幽深的眸子:“韩景渊,你语气奇奇怪怪的,是什么意思,我理解不来。
“但我知道一件事:昨天我被人劫持,失踪了大半天,回来又衣裳不整的,如果你觉得我给你抹黑了,或你怀疑我被人玷污了,你可以直接点,我们和离就行……别绕弯子。”
空气瞬间静止。
一男一女,四目相对。
谢兰台很认真,眼神还特清澈。
韩景渊则始终一副讳谟高深:“怎么,连和离的心思都有了,想让我给余泽让道?”
“怎么又扯到余泽了?”
她蹙着蛾眉。
“他想娶你。”
韩景渊再次强调。
“他就是在瞎说,激你呢!”
她没好气地叫道。
“如果不是他对你有特别的心思,他不会瞎说——江南第一公子,从来不会开玩笑。”
韩景渊对余泽是有一定了解的,所以才说得如此笃定:“他是认真的,你是不是就会撇下我这个穷布商,去攀高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