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国公夫人,还不速速将此女轰出去。太后所赐佛像,是何其珍贵,如今无端受损,若是连累国公府气运受损,那可不是一个小小祭酒府赔得起的。”
关乎一个家族的气运,这绝非小事。
国公府花了几代人的牺牲,才换来了如今的地位,谁敢拿这事开玩笑?
国公夫人都顾不上询问老太太,直接厉喝了一声:“来人啊,立刻把谢兰台轰出国公府。”
“是。”
立刻有婆子跑了上去。
谢云岚暗暗咬唇,偷着乐:
爽!
痛快啊!
酣畅淋漓啊!
今日,谢兰台这脸可谓丢大了。
而韩家得罪了国公府,这辈子休想再有出头之日。
可光这样,远远不够。
陆氏也在,看到这个变数,又惊又愕。
她转头看女儿神情有异,隐约明白了什么,立刻上前阻止,婉转陈述道:
“且慢,国公夫人,实在抱歉,家中五女确有克亲之说,但这些年由老夫人养着,身上戾气已散,这事应该与她无关,还请国公夫人明察秋毫。”
为什么没有落井下石?
不能让外人觉得是他们谢家人很盼望谢兰台出事。
维护她,既得营造好她这个谢夫人在外的良好形象,更是为了撇清干系。
“对啊……我家祖母教养五妹妹多年,日日以佛法净其心魂,如今是绝无可能……”
谢云岚明白母亲的意思,配合默契,也上前维护。
可不等她说完,那明觉大师却高声叫了起来:
“阿弥陀佛,施主此言差矣,我佛慈悲,自不会冤枉无辜,然因果不虚,缘法难为。贫僧所言皆依佛法与天机。谢兰台命格刚硬,佛像断头,足证其心魂并未被佛法渡化。
“贫僧以为,若依佛法,当施以鞭刑,驱邪避凶,方能保一方安宁。诸位切勿心软,否则灾祸将至,悔之晚矣。”
这高僧当值壮年,声音如雷,如此一喝,众女眷皆心惊胆寒。
陆氏双手合十,立刻正色接话道:
“明觉大师的话,信女自是信的。谢氏五女,本不该出现在今日寿宴,毁了老夫人的福寿,给国公府添堵了,只是,她只是弱女子,怎受得了鞭刑?就罚她去水月庵抄经礼佛一年如何?”
高僧冷脸:“不行,今日不鞭,邪祟不消,在座所有贵人都会家宅不宁。”
太可怕了。
他直接把严重性升华到了所有家族身上。